“我今天坐了一下午馬車,好累啊,你抱著我。”

席淮把人抱起來,放在床上,又給她按了按筋骨:“這樣明天起來不會那麼累。”

宋時晚往他懷裡鑽鑽:“席淮,你給我講講你小時候在泛區的事情吧。”

“因為我從小長大高,比別的人壯一圈,不符合神城人的喜歡,母親大人和父親,覺得我丟人,就把我送到老家了。”

“之前其實荒河泛濫還好點,不會造成大規模的人員死亡,賑濟災民也算迅速,可再後來,設定的糧倉像是不存在了,每到洪水泛濫的時候,大大小小的商家趁機提高糧價…”

餓殍千裡。

席淮低語:“其實從小男子喜歡那些東西,我都沒多麼的喜歡,也偷偷的跑出來查過這樣的事情。”席淮說著,話停了,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說。

宋時晚睜開眼:“怎麼了?”

席淮咬牙:“每年朝廷對泛區撥的糧,能有三分之一進入百姓手中便是好的。”

“其他的三分之二恐怕丟被各方盤剝,然後再透過各種糧商加價銷售出去。”

“百姓餓死,下面的官員去問就是沒糧,糧都吃完了,可我記得當年府城的洪大人家裡可是有十幾個商鋪在賣糧……”

宋時晚靜靜地聽著這些。

席淮把這些年自己知道事情講一講,看著懷裡的人,發現她好像和那些世家的人,皇族的人都不太一樣。

講著講著低頭認真道:“我看到你看著他的眼神是驚豔,你真喜歡他,不用顧忌我的。”

他只是一個不被家人喜歡,不被世人喜歡人。

唯獨她對自己是不同的。

說完在等著她的回答,等了一會一直沒聽到動靜,低頭一看。

懷裡的人已經安靜的睡著了。

宋時晚做了一個夢,不知道怎麼忽然夢到了閻王,他皺著眉看著她,似乎拿她沒辦法。

不忿的說道:“做桃子精的事情不安生,怎麼去做任務,也惹是非呢!”

宋時晚沒弄懂他說的什麼意思:“你嘰嘰歪歪說什麼呢?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