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邊的小桌子還放著一個相框。

照片裡。

那小瞎子,從小就是個小兔子,人長得怯生生的,肌膚雪白,一雙眼睛紅彤彤的,淚水將掉未掉,就被人拍下來了。

宋時晚提著醫藥箱過來,看到陸遲正站在窗前。

聽到動靜回頭。

人坐在椅子裡。

溯冷的眸子掃了一眼站在門口的小瞎子。

她穿的是個短款的白色禮服,一雙腿在透明的高跟鞋映襯下,又白又直,連那腳指甲上都塗了泛著粉色的甲油。

整個人看著可愛又誘人。

陸遲輕咳一聲。

“過來。”

聲線暗啞。

宋時晚提著醫藥箱走過去:“紹鈺給我說你受傷了。”

陸遲把那被玻璃劃傷的手掌伸出來。

手掌心一片血跡。

宋時晚蹲下來,按照原主的記憶,拿著消毒的碘伏和棉球,一點點擦過去。

她的動作不重。

可能是為了方便,另一隻手忽然握住了他的手腕,溫軟襲來。

陸遲抿了下唇瓣。

低眸看著半蹲在面前的人,她的禮服偏向保守款,可即使這樣,她半蹲著身子向前傾身處理傷口的時候,他也能看到那順著脖頸下面的,一段凝脂白玉搬的肌膚,同時可以看到的是,昨晚被他留下的痕跡。

她人可真嬌。

又嬌又軟。

意識到自己的思維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陸遲不自在的把眼神移開。

宋時晚擦幹淨消毒後,小聲說道:“還疼不疼了?疼你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