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晚被他這話逗笑了。

人低頭。

“我要玩你,你就陪我玩啊?”她語氣戲謔。

帶著一絲壞。

季聞不想回答,那人故意靠近他,呼吸的熱度,他能感受到,心髒劇烈的跳動。

季聞應一聲:“嗯。”

他身在陰暗的角落,他已經預見了,他的人生灰敗無光,慢慢的發黴,變質,腐爛。

可她的出現。

好像正在改變這一切。

可他不能把她的付出,當做應該的。

季聞向來剋制,理智,除了小染,即使再刺激的事情,也無法激起他的情緒。

但現在,他能清晰的感知到,血液在為她顫抖,心髒也因為她跳動的頻率劇烈。

人強迫自己睜開眼,盡可能的剋制,再次重複一遍剛剛的話:“如果你要玩玩,我可以陪你。”

“你這是要賣身還賬?”宋時晚輕笑。

季聞趕緊解釋:“不,最近欠你的錢,我以後會還你的。”

他想現在還,可他還不起。

說著以後,卻又覺得好像沒什麼信服力。

“我開個玩笑啦。”宋時晚開口:“不逗你了。”

“我沒有想玩玩。”宋時晚這樣說。

季聞抬眸:“若你是認真的,那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用盡自己的理智說完。

宋時晚挑眉,手指一寸一寸的抹著他的唇,人低頭,像個紈絝子弟一樣。

低聲曖昧說道:“玩玩可以,認真的不行?”

病床的人臉色蒼白,比平時的陰鬱此刻多了一份病弱的少年感,看著頗為脆弱。

季聞似乎可以聽到自己砰砰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