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禦景鬆口氣,伸手抹幹她的眼淚:“不哭了。”

他真是養了個嬌嬌。

把聖旨遞給許公公:“去柳家傳旨。”

蕭禦景昨夜留宿在流華宮,一下早朝又到了流華宮。

連午餐午休都在流華宮。

聖旨頒佈下去,前朝後宮都不安定了。

一些老臣浮浮沉沉半輩子,三五個同僚聚在一起,摸著鬍子,眉頭皺起:“護國夫人?確定沒聽錯?”

“錯不了,現在已經傳遍了。”

“這聖上不是對柳家不滿嗎?前些日子不還準備調整兵權?”

這意思不就是想削弱柳飛的勢力。

一群人精也懵了。

猜不透皇上是怎麼想的。

柳飛接到聖旨,已經在書房坐了半天了。

想到那日宮宴像變了個人一樣的女兒。

嘆口氣看著牆上的掛畫。

畫中女子英姿颯爽,手持長矛,嘴角帶著淺淺的笑容,人自信又充滿生命力。

伴君如伴虎,他一介武夫,就是再不敏感,也清楚蕭禦景對柳家不滿,把軍權交出來,他保護不了家人,不交出來,就是一把刀懸掛在他頭頂。

可這聖旨,又讓他陷入迷茫,難不成是皇帝想通了?

沒思考明白,把聖旨往掛畫下的桌子上一放。

“女兒長大了,比你我都強。”柳飛輕笑:“護國夫人,你受得起。”

長期練武粗糙幹裂的手撫上那女子的笑:“婉婉長大了,我也可以放心去找你了。”

目光落在那檀木盒子上,開啟看看,正是那日跳舞穿的衣服。

給蕭君屹?

她女兒和那個瘋子有什麼關系?

柳飛剛剛還想著隨老婆一起去了,看到那衣服,又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