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看著睡在他身邊的人。

冷峻的人臉色輕柔,他能清晰的感覺到她的愛意,可依然不敢賭。

生怕他說出那三個字。

她就變了另一副面孔,棄他而去。

沉思一會,關上了燈。

宋時晚睡著自然醒。

出來秦煜已經做好了飯。

自從她懷孕後,秦煜已經不去醫院在家專心照顧她。

半年前對著菜譜做飯的人現在已經成了營養學大師。

宋時晚坐在餐桌前,秦煜忽然說道:“我同意你去看他了。”

“什麼?”咬著一塊排骨的人抬頭,杏眼疑惑。

秦煜看到她這樣子,嘴角忍不住的抬起。

“秦越霆。”

經過他提醒,宋時晚才想到這個被她拋到腦後的人:“那你陪我去,不然我也不想去。”

監獄。

這是這半年宋時晚第一次看到秦越霆。

她人一走進探監的屋子裡,秦越霆猛地站起來。

旁邊的看守人員呵斥一聲,他才重新坐下。

人清瘦了許多,眼眸死死的盯著宋時晚,那古井一般的眸子複雜,各種情感都有。

宋時晚坐下:“你見我做什麼?”

秦越霆沒說話,視線在描繪著她的五官,似乎想一點一點的把人記在心裡。

宋時晚也坦蕩。

看就看唄。

過了半天他才開口,許久沒和人說話的嗓音沙啞:“我做了和藍輕兒同樣的夢,夢到你死了,夢裡,我真的很厭惡你,是我把你害死的。”

“所以呢?”宋時晚反問。

秦越霆發出一聲低笑:“你不是她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