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鈺落完最後一顆黑子,將手中剩下的黑子放在一旁,“臣弟不善棋,還是皇兄技高一籌,臣弟輸的心服口服。”

昭和帝一顆一顆的將棋盤上的白字放進棋簍中,棋子碰撞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不難聽,反而悅耳。

“無珏謙虛了,這麼多年了,你的棋風倒是一點未變。”十年前他們也曾下過一晚上的棋。

猶記得,沈鈺在那日輸了一整晚,猶如今日的棋局一般。

可昭和帝不傻,他能獲勝,不過是沈鈺精心設計的棋局。

沈鈺是故意讓自己贏。

這樣的棋局索然無味,“陳公公。”昭和帝輕喚了一聲在一旁侍奉的陳公公。

“奴才在。”

“去把朕新得的那對白玉鴛鴦玉佩拿來。”

陳公公很快雙手捧著一個盒子走了過來,開啟蓋子。

盒子裡躺著一對巴掌大小的玉佩,玉佩上由上好的和田玉雕琢而成,上面紋飾雕刻鴛鴦戲水的場景,玉質溫潤如羊脂,一看便不是凡品。

昭和帝點了點桌面,陳公公心領神會的將盒子擺在了桌面上。

“你若是能贏了朕,這塊玉佩朕便賜給你。”

這玉佩本就是一對,自是一人一塊最為合適,賜給了沈鈺,怎麼處理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

這般好的玉佩,沈鈺相信許昭見了一定歡喜。

況且他次次輸給皇兄,恐怕皇兄早就知道是自己在退讓,無非就是想用這事逼一逼他。

沈鈺抬手將盒子給蓋上,“多謝皇兄割愛,只可惜,臣弟棋藝不精,恐怕是拿不到這玉佩了,皇兄還是收回吧。”

昭和帝沒想到沈鈺直接服軟,“你不試試如何知道自己不行。”

“皇兄說笑了,臣弟這麼多年來棋藝絲毫沒有進步,依舊輸給了皇兄,還有什麼好試的,也就皇兄不嫌棄臣弟陪著臣弟下了這麼久的棋。”

“罷了罷了,即已經拿出來了,你就收下吧。”

昭和帝將桌上的盒子往沈鈺的方向推了幾分。

“那臣弟先多謝皇兄的割愛了。”

兄弟二人說話,暗藏玄機,沈鈺絲毫不敢掉以輕心。

……

“本宮已經把你想知道的事情都告知給了你,現在該你說說了。”蘇姚用紅色指甲點著被隨意扔在桌上的密信。

聊得那麼多了,蘇姚都快有些累了,若不是還等著許昭給她答案,她恐怕早就進內室去休息了。

許昭:“貴妃娘娘,若我說讓清河去中晉,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