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帶著他們出來的二當家,如同喪家之犬一般被人踩在腳下。

“求各位官爺饒命,我等上有老下有小,家中的人還等著我回去照顧。”這幾人雖然被綁著,可依舊不影響他們跪地求饒。

許昭可不信這些人口中的有家人要照顧,而是用劍拍了拍羅雷的臉,“瞧見沒,沒有你,我們還有那麼多人,這麼多張嘴,一定有一個願意說出我們想知道的。”

“把他的手腳給我伸直了,讓我練練手,”許昭又對還在求饒的那幾人說道:“你們瞧好了,你們二當家的忠義,不願意透露松風寨的佈防,如此忠義,我等自是要好好招待。”

羅雷的手腳被一旁計程車卒伸直,許昭直接舉起劍,朝著他的左手砍去。

劍鋒一劃,咻一下在羅雷眼前閃過。

一股尿騷味傳來,羅雷嚇得直接失禁,他感覺空氣彷彿凝固,瞳孔裡是擴大的恐懼。

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發生,他驚恐未定的看著距離自己的手腕不過一分的劍刃,差一點他的手就要斷了!

他沒想到這女子如此兇殘,也不給他再爭取的機會,一上來就是喊打喊殺。他的呼吸急促,手心冰冷。正當他以為許昭不過是嚇唬她的,就聽見耳邊如惡魔般的聲音。

“感覺看手腕砍得有點高,不如砍小臂這邊吧,關節處好砍一些。”許昭一邊嫌棄的扇動著空氣,驅散鼻尖的尿騷味,又將寶劍的劍刃從手腕處移到了肘關節的位子。

“你且忍一下,我動作快,很快就不疼了。”說著,許昭再次舉起劍,作勢砍了下去。

羅冷見她真的動了真格,急忙喊道:“我說,我說!不要再折磨我了!”

他的頹然之意盡顯,此刻非常後悔方才為何想要討價還價給自己留一條小命,如今招惹來這煞神。

許昭將寶劍交給了沈淩戈,“如此小人,何必與他多費口舌,若是不配合大可一劍砍了去,”她又指著一旁跪在地上的其他山匪,“那不是還有很多嗎?沒有利用價值,留著也沒用。”

“多謝昭昭姐,清河受教了。”

許昭回了馬車,沈淩戈直接劍指羅雷,沒了方才的“好相與”,“說吧。”

羅雷一五一十地將山寨的佈防說了出來,就連巡邏的人幾十交班,何處最弱都坦白的幹幹淨淨。

末了,許昭探出頭來問,“方才你說梨花寨皆是老弱婦孺,那你們為何沒有佔領梨花寨。”

這個時代,多的是欺男霸女,山匪更是不例外。

若是有這麼一塊肥肉在嘴邊,她可不信松風寨的這些人會放過梨花寨的人。

“我們自然也是想要佔領的,可梨花寨地形易守難攻,且有個足智多謀的先生,打了幾次敗仗,我們大當家的也就放棄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許昭縮回了腦袋。

有了準確訊息,沈淩戈直接命人將這些山匪打暈捆好。

沈鈺叫命人通知漠北使臣,今夜恐怕是要在這山間留宿了,今晚,勢必要剿了這松風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