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解決這多年戰爭,現在起你就是我的軍師,我自當誠心請教要如何做?”

若說是在戰場上排兵布陣,沈鈺經驗豐富,可現在不是戰場,沈鈺猜測,許昭這是要另闢蹊徑。

“答案就在這。”許昭指著眼前這個幾乎沒有人進入的奇貨鋪子。

沈鈺意外,一個鋪子如何做到,虛心求教:“何解?”

許昭這才娓娓道來:“我方才在那茶館二樓,瞧見有一人拎著幾尾紅鯉魚從裡面走了出來,想來便是這鋪子賣的。”

“紅鯉魚?”沈鈺喃喃,這鯉魚是有何不同?

“沒錯,我曾在一本書上見過,漠北國有一將軍,喜貍奴,行軍打仗都愛帶著他那愛寵,而這貍奴最是愛吃紅鯉魚。”

若非那人拎著幾尾紅鯉魚從店鋪裡走出來,她一時間還沒想起一個禮拜前,她在圖書館查閱到的內容。

當時為了查詢關於沈鈺的訊息,陰差陽錯找到了漠北國與月國之間的最後一戰,破局便是這貍奴愛吃紅鯉魚。

漠北國的史書記載,經此一役,漠北國將領上戰場時,以此為戒,皆不允許帶上喜愛之物。

“你說的可是查圖爾?”沈鈺與漠北國多次交戰,如今漠北國駐守邊關的大將軍正是這個查圖爾。

不過這還是他第一次知道,查圖爾喜愛貍奴。

“那查圖爾身高八尺,身材魁梧,濃眉大眼,留著連鬢大鬍子,孔武有力的模樣,這樣的人喜愛貍奴,若非是你同我說,不然,我定是不相信的。”

“一個人的長相與喜好並無關聯,切莫以貌取人。”許昭如實說道。

誰說鋼鐵硬漢不能喜歡貓貓了,貓貓這麼可愛,即便是一個硬漢都抵擋不住它們的撒嬌賣萌!

不過,一想到沈鈺給她形容的查圖爾,這反差萌,倒是有點搞笑。

沈鈺虛心接受,“昭昭說的是,是我狹隘了。”

“我們進去看看吧。”老站在人家店門口,多少不合適,不如進去細說。

兩人並肩走進了這家奇貨鋪子。

店裡只有一個掌櫃的站在櫃臺裡面,一手拿著毛筆快速寫著,一手靈活撥動著桌面上的算盤珠子。

見店內來人了,掌櫃當下就放下手裡的事,從櫃臺裡走了出來,“兩位客官,可有看上什麼?本店雖然看起來小,但貨物齊全,若是沒有的,您交代一句,只要銀錢到位,我們東家自然是會讓人給客官找來。”

掌櫃不驕不躁的招待許昭二人。

許昭看了沈鈺一眼,不用她說,沈鈺也知道要做什麼。

“掌櫃的,我方才在外面瞧見有一客人從你這拎了幾尾紅鯉魚,”沈鈺頓了頓,眼神複雜的看了許昭一眼,猶豫片刻後繼續說道:“我夫人見了很是喜愛,想問問你這是否還有。”

正在觀察店內貨物的許昭聞言,心下一怔愣,面上倒是不顯,只是裝作認同般對著掌櫃點頭。

這樣的場景臺詞,她在刑偵片裡看到過很多次,為了套一些訊息,警察經常會進行角色扮演,當下就接受了沈鈺的這番說辭,知曉他並無冒犯之意。

掌櫃的一聽到紅鯉魚,立刻警醒,他可清楚,方才那幾尾紅鯉魚是被何人買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