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被忽視的秦懷生輕咳一聲,小二一拍腦袋,忘了還有一位主了,他趕忙倒了一杯熱茶遞上,對上的是秦懷生瞪著他的一雙眼睛。

小二瑟縮,不敢招惹,急忙道去看看點心是否好了。

許昭舉著茶杯,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秦縣令,你們這城內竟開有一家奇貨鋪子?”

奇貨鋪子?

秦懷生沉思,城內有這家店嗎?

即便他是這城內的父母官,可不代表他知道這城內的所有事,尤其是這些年,他疏於管理,很多百姓之事糊弄糊弄就過去了,倒也沒出什麼大事。

可當著王爺的面被這麼一問,他心虛的沒底。

他佯裝說道:“是……是有這麼一家。”

秦懷生這會心裡默默祈禱:莫要再問了,他什麼也不知道啊!

可天就是不順人願。

“那這奇貨鋪子賣的都是些什麼?”許昭好奇一問。

她方才可是看到了一個很有趣的東西,若不是乍然一見,她都快把一個很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被這麼一問,秦懷生手中的杯子都差一點拿不穩,心慌的手都在抖。

在邊關的這些年,這城內換了數名縣令,大多都是在這裡待上幾年,要麼犯了錯被貶,要麼就是攀上了高枝升遷去了別處。

沈鈺見慣了這些所謂的父母官,有權卻不幹實事,當真是朝廷的蛀蟲。

見他答不上來,沈鈺一點也不意外,只是譏諷的笑著,抿了一口茶。

這一笑,可是把秦懷生嚇得不輕,當下沒拿住茶杯。

杯子摔碎在地上,落得一地碎渣。

秦懷生顧不得那麼多,當下跪在了地上,“王爺恕罪!”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額頭不過瞬間出現了諸多汗珠,後背發涼的厲害。

“秦縣令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跪下了?”許昭裝作全然不知的模樣。

邊關這座城不大,從城東走到城西也不過是兩個時辰左右的時間,張氏醫館門口之事鬧得沸沸揚揚,大半座城的人都來湊熱鬧,好奇發生了什麼。

唯獨這位秦縣令,姍姍來遲,可見對城內之事並不關心,這樣的父母官,真叫人心寒啊。

“我不過是隨口一問,如若真不知道,大可叫店小二上來問話,亦或是我親自去一趟,不過是件小事。”許昭喝掉了杯子裡的最後一口水。

這杯子小,兩三口就能喝完這杯中的水,都不夠她裝模作樣的。

說的如此明白了,秦懷生還能不明白,手捏著袖口,用手背擦著額頭那細密的汗珠,快速起身出門喊來了店小二。

路上小二得知了縣令喊自己所謂何事,一進入雅間,就麻溜給許昭介紹。

“這奇貨鋪子在前面那條街上開了也有四五年了,我們這地處邊關,與漠北國和中晉國皆相鄰,常有兩地商人來此地販賣一些商品,賣的可都是我們這沒有的東西,故店名叫這奇貨鋪子。”

小二在這裡做工也有了些年頭,茶館本就是資訊彙聚之所,對這條街上開了什麼店做什麼營生滿是瞭如指掌。

“也就是說,這奇貨鋪子可以買到另外兩個的東西,那其他國家的人也可在這裡買東西?或者說漠北國的人也可進城買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