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趾高氣揚、得意忘形的綠袍青年,轉眼變成了任人宰割的魚肉,他咬牙看著鐵柱,報以冷笑︰“你覺得我會說嗎?你會放過我?”

見過了鐵柱的殺伐果斷,綠袍青年自忖必死,如何會讓鐵柱稱心如意?

“我確實不會放過你。”鐵柱坦承,提起女修的寶劍,“但你若不說,我會讓你死上一天,你信不信?”

此時天色已亮,鐵柱的臉卻顯得陰晦未明,看得破曉有點陌生,但要恢復自由身,只能靠鐵柱了。

綠袍青年左右是死,遂死扛到底,大罵道︰“卑賤螻蟻,有何手段盡管使出來,小爺不怕!”

鐵柱嘴角一翹,瞥了巨網一眼︰“你不是很想跟女合體,我先斷了你的念想!”

他說著,用手撩起綠袍青年的袍角,在其襠部揮劍一割,只聽綠袍青年慘叫一聲,下身已鮮血四濺,而鐵柱則飛快地取出一個瓷瓶,將藥末倒在了其創口上。

破曉沒料到鐵柱出手如此狠辣,再加上他方才看向女的一眼,難掩火熱,心中隱隱生出不妥之感。

“凡人賤種!你竟然斷我根……啊……啊……”綠袍青年疼得直叫,想要打滾,奈何四肢皆斷,身不由己。

“說出來,我給你個痛快。否則,你信不信,我還有一千種手段讓你嘗個夠!”鐵柱蹲在他的面前,森然道。

綠袍青年打個寒戰,滿眼怨毒,但卻不敢嘴硬了,只是呻吟道︰“殺了我!快殺了我……”

鐵柱不再說話,拿起綠袍青年的一隻手,輕輕一掰,伴隨著清脆的一聲,手指已斷了一根,十指連心,綠袍青年再次發出慘叫。

破曉看著鐵柱不緊不慢地繼續掰斷綠袍青年的手指,微微皺眉,明知這是拷問敵人的手段,但總覺得太過殘忍。

若是換了自己,只需釋放神識,窺探其神魂即可。

一念及此,破曉忽然一呆,想到了一個一直沒注意的疑點︰為什麼自己可以輕易地跟別人神魂溝通?

在天象劇變之前,無法動用法力之時,他就可以服用魃果和幻果對妖魃和丁小寶進行神魂溝通,這可以理解為魃果和幻果之效。

而天象劇變之後,他只是行氣產生的神識就可以跟小白獺和春意的“器靈”溝通神魂,豈不是有點太容易了。

在鬼市時,水掌門等人想了解他和無邪的秘密,卻連搜魂術都不敢動用,生怕他變成白痴,最後動用耗時甚久的抽絲剝魂陣,才能窺探他的神魂。

這豈不是說,他的神識比水掌門還要厲害,身為天下第一大宗劍宗的掌門人,水掌門至少是結丹境。

而破曉僅僅是煉氣一層,彼此至少差距兩個大境界,這……這也太扯了吧?

就在破曉為自己身上的疑點感到困惑之時,不堪鐵柱酷刑的綠袍青年終於屈服了︰“我說……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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