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

不等小廝說完,鄭夫人便怒氣沖沖的上了馬車,著人策馬揚鞭,朝著康樂縣飛快的奔去。

“珍珠,你不能這麼對我,我為了你茶不思飯不想,日漸消瘦,你必須跟我在一起”,鄭老闆入戲太深,居然很大膽的抱住了袁珍珠的腿,“你放心,只要你願意和我在一起,我立馬回家把那惡婆娘休了,八抬大轎風風光光的來娶你,哦,對,我曉得你還有個女兒,等咱們成了親,她就是我的女兒,我會讓她成為最尊貴的大小姐。”

“娶你大爺!鄭馹天,居然還想休了老孃,你休一個試試看,老孃我廢了你的命根子!”

袁珍珠很想一腳將這個老肥豬踹飛,奈何動作慢了一拍,就被突然闖入的鄭夫人截了胡。

她提溜著鄭財主的耳朵根子就往外拖,邊拖邊打,連踹帶罵,連個眼神都沒留給袁珍珠,就這麼走了,走了……

“你個丟人敗興的賤玩意兒,老孃嫁給你算是倒了八輩子黴了,你不感恩戴德不說,居然還敢拈花惹草,看來我不廢了你,你是真不曉得自個姓啥叫啥!”

遠遠的還能聽見鄭夫人的叫罵聲,以及鄭財主呼天搶地的痛哭聲,在場眾人俱一臉懵逼。

“剛才發生了啥?”

“不是說有人要追求老闆娘嗎?咋一轉眼就被人給拖走了?”

“話說拖人那個又肥又老的兇婆娘難道是那男人的妻子?”

“太過分了,家裡有老婆還出來招惹良家婦女,真是喪盡天良,沒種的玩意兒!”

……

店內店外瞧熱鬧的人群頓時義憤填膺的大罵鄭財主,且越罵吸引過來的人越多,甚至都超過了旁邊的青樓和酒館。

靳大哥率先反應過來,連忙指揮跑堂的小哥招呼客人,同時一個勁的朝袁珍珠擠眉弄眼。

這麼多人要是都留下來吃飯,那他們今兒晚上可就發了。

“哦哦!”

袁珍珠愣愣的點了點頭,被花香薰的頭暈眼花,在外人看來卻似有幾分魂不守舍的樣子。

“不會吧,老闆娘,你居然喜歡這個調調?”

旁邊同樣被嚇傻了的焦明軒頓時回過神來,難以置信地看著袁珍珠。

若是曉得她喜歡這般狂熱的追逐,他又何必玩兒啥背地裡對你好的把戲?

早早攤牌,真誠告白豈不是更好?

“喜歡你大爺!”

袁珍珠本能的想要翻白眼罵人,但是張了張嘴,發出的聲音還沒有一隻小貓來得大。

“喂喂喂,訛人是不是?別說暈就暈啊,大家夥可都瞧著呢!”

分離 225 避一下風頭

焦明軒立刻雙手上舉做投降狀,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大小,幸好有個來買東西的小丫鬟見了,趕忙上前幾步將人挪到自個兒懷裡。

慶祥瞅著自家少爺,不禁鬆了口氣。他還真怕自家少爺拎不清,唐突了袁珍珠,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呢。

少卿,店裡其他人也都圍了過來,騰出一張長桌,手忙腳亂的將袁珍珠擱在上面,抬進了後街的醫館。

只是小小的過敏,針灸紮了幾針之後,袁珍珠便清醒了過來,睫毛顫抖,感覺自己還活得好好的真是件值得慶幸的事兒。

“弟妹,你與花粉相沖,為何不早說呢?”

靳大哥看著袁珍珠面色蒼白的樣子,不由深感愧疚,腦海裡浮現出袁珍珠兩個月前做花茶凍的場面。

臉上裹著厚厚的棉布,還一個勁的打噴嚏,原以為她只是受不了花香,誰知道會這麼嚴重?沒有任何阻隔,直接聞到花粉,居然就暈倒了。

“我,我之前好像也不曉得。”

袁珍珠愣了半晌,大腦努力的轉動,終於回憶起暈倒之前發生的事兒。

“騙人,你之前還做過花茶凍呢,那個時候難道就沒發現自個兒跟花相沖嗎?”焦明軒狐疑。

“哎呦,不好,有點兒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