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袁珍珠的繼母竇氏眼珠轉了轉,忙一臉諂媚的拉著袁珍珠坐下,“跑堂的,快,再去整兩碗麵,沒見你老闆老闆娘回來了呀,一點眼力見沒有,趕明辭了你信不?”

“……”

靳老四聞言那臉立馬黑了下來,倒是靳老二勾唇一笑,拉著他往後堂退去。

“嘿,這小子居然還敢瞪我,咋啊,真不想混了早說哎你”,竇氏立馬一掐腰站了起來,“珍珠啊,不是我說你,這幹啥就要有幹啥的規矩,否則好不容易來個客人不得叫他趕跑了去?顧客是上帝,要連這個都不懂,你咋賺錢啊!”

竇氏侃侃而談,袁珍珠卻直接黑了臉,“他們不是跑堂的,他們是跟我一起做生意的夥伴。”

一旁坐著的袁朔聞言頓時有些尷尬,對於這個上不得臺面的繼母,他也很無奈!

“啥啊,姐,你就做這麼個小店,還要找人合夥?”

正在這時,坐在竇氏對面的一個胖子艱難地從大碗麵裡抬起了頭。

年約十二三歲,長得肥頭大耳,吃飯的時候嘩啦啦的往嘴裡灌,生怕慢一點就沒得吃似的,整個一餓死鬼投胎!

袁珍珠擰了擰眉,頓時有些無語,自家老爹不說玉樹臨風,至少也是進退有禮,咋就生出這麼個兒子來了呢?

沒錯,這就是竇氏的親兒子,十三歲的袁崇,嬌生慣養,養成了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賤模樣。

“就是啊,珍珠,不是我說你,這麼些年,你咋一點長進都沒有?”

竇氏頓時吃不下了,“男人男人看不住,生意生意做不好,你叫我和你爹咋能放心的下啊!”

竇氏就是這樣,說起話來顛倒黑白,貌似是真心實意為你好,其實不是挖苦就是挑刺,還句句戳人心窩子。

“母親別這麼說,姐姐和姐夫關繫好著呢,至於這生意,姐姐一個人能撐起半個店已經很不錯了。”

袁朔壓著心裡的火氣,就差沖上去質問竇氏了:我姐姐好歹還能跟人合夥做生意,你呢,除了吃喝拉撒還會幹啥?

“嘿呦,袁朔你啥意思,考上秀才就不把我放在眼裡了是吧,這些年我伺候你吃,伺候你穿,都伺候到牛屁股上了?”

“嘿呦,老袁,我這後娘真不好當啊!辛辛苦苦拉扯兩個前窩的崽子,誰知道拉扯大了竟然是一對白眼狼啊,我連說兩句都不行了?”

竇氏哭號,袁老爹已經昏昏欲睡了。此前無數次都是這樣,竇氏總會挑袁老爹喝多的時候發難,讓他們知道即便是有親爹,親爹也不會護著他們。

“姐,哥,你們真是不孝順!”

袁崇立馬鼓著腮幫子插嘴,邊說邊四處打量,那雙跟竇氏如出一轍的綠豆眼看啥都冒精光。

“罷了罷了,本就不是親生的,我也不指望他們能孝順”,竇氏哀哀地嘆了口氣,扶著額頭一臉痛苦。

袁珍珠毫不掩飾嫌惡地翻了個白眼,坐地看大戲。

論教科書般的演技,絕對是高手在民間!

“不吃了,真晦氣!”

竇氏一個人演了半天,見袁珍珠根本不理會她,頓覺索然無味,心中不由腹誹,自家這繼女幾年不收拾,看來是真得無法無天了。

以前在家裡的時候,她哪次生氣,袁珍珠敢這麼著冷著她?只怕早就跪下來喏喏的求她消氣了。

“袁珍珠!我也不跟你藏著掖著了,今來還有件事要知會你,咱家的條件你也知道,袁朔念書暫且不說,你二弟崇子也到了該說親的年紀,我有個親戚在康寧當學徒,給他介紹了個小雜貨鋪閨女,如今兩家人都滿意,就差二十兩聘禮了,你當姐姐的總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家兄弟打光棍吧。”

“是啊,姐,娶不到媳婦我會難過死的。”袁崇立即附和!

重逢 149 有夫人保護

那你就去死吧!

袁珍珠超級無語,狠狠翻了個白眼!

“母親,你這是幹啥?這麼大的事兒咋來的時候也不商量商量?”

不是報喜來得嗎?為啥又扯上袁崇娶媳婦的事兒了?而且還有要錢的意思!

袁朔急了,非常非常著急!

“呸,商量,老孃跟誰商量去,你是個頂事兒的,還是你老子是個頂事兒的?這麼多年,我就沒見他清醒過幾回!可憐我和我兒這日子過得艱難,身邊卻連個心疼的人都沒有。”

竇氏說著狠狠擠出幾滴眼淚,“袁珍珠!你就說吧,你弟這事兒你幫不幫,你要是不幫,那咱們兩家以後也沒必要來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