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珍珠不由急停,狠狠勒住了韁繩,馬兒控制不住揚起前蹄,長嘶一聲,她竟也不覺得害怕。

“馭……”

梁寒初亦隨之勒馬而停。

“小嫂子,你這樣很危險的,想要讓馬停下來的時候一定要慢慢拉緊韁繩,不然的話,很容易連人帶馬一起翻倒的。”

很長時間沒有跑馬,梁寒初也覺得非常興奮,興致上來的時候,甚至還指點了袁珍珠一二。

不過很遺憾,現在的老袁根本聽不進去。

“你的騎術是誰教的?都沒有告訴你怎麼停下來嗎?”

梁寒初覺得好奇,話一出口,又不由挑了挑眉,眼下也不失為一個勸說對方“棄暗投明”的好機會呀!

“沒人教我,是我自己學的!”

袁珍珠回過神來,勾起唇角,神情老態的回應,腦海中那些一起策馬的畫面不時出現。

她似乎真的沒有系統的學過騎馬,只是看了一遍,掌握了大概的操作就實戰了,後來跟著羅懷遠一起騎馬,竟也沒有露出窘態。

“是嗎?難道我羅大哥都沒有發現你騎馬有問題嗎?”

梁寒初暗搓搓的眨了眨眼,決定挑撥離間,最好能夠讓袁珍珠清楚的明白,女人家擁有一個強勢的後臺,是多麼的重要。

而這個強勢的後臺,只有他們青州王府能夠給得起。

“呵,你羅大哥怕我有危險,從來不會讓我單獨騎馬的,他只會和我共乘一匹哦。”

袁珍珠心中瞭然,滿臉戲謔的眨了眨眼,一副洞察世事的神情。

梁寒初立刻感覺胸口中了三箭,血淋淋的。

“啊呀,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固執,有我青州王府後盾難道不好嗎?讓我爹認你當幹閨女,以後你就是我親姐,誰要是敢欺負你,我第一個沖上去咬死他!”

十幾歲的少年眼神明亮,滿懷期待的看著袁珍珠,身形修長,帶著少年人獨有的瘦削!

“聽著是很不錯,不過我可不想有你這麼個花心的弟弟!”

沉悶的心裡好似見到了一縷曙光,袁珍珠順從心意笑了出來。

“啊,你竟然懷疑我的貞操!”

梁寒出一副受盡委屈,但又敢怒不敢言的樣子,“你又沒試過,怎麼知道我花不花心?”

話一出口,兩人都陷入了尷尬。

袁珍珠倒是不覺得如何,畢竟她可沒有調戲小鮮肉的愛好,反倒是梁寒初頓時啞然,一縷紅暈爬上了臉頰。

“貞操那麼寶貴的東西,你確定你有?”

袁珍珠略一怔愣,隨即掩唇大笑。

梁寒初:“……”淚流滿面!

這個老女人好討厭!

“天色不早,我要回去了,再見!”

完全忽略對方臉上那吃憋的表情,袁珍珠心情頗好的翻身上馬,“對了,多謝你的馬,明天我會派人親自送到你暫住的驛館!”

金陵城中建有專門招待藩王來使的驛館。

“啊!!!”

梁寒初很想吹個口哨叫馬回來,但是無奈,他不是羅懷遠,袁珍珠乘的也不是他親密無間的戰馬,因此,根本叫不回來。

袁珍珠騎在馬上,於夜色中,不緊不慢的往回走,眼前是一片枝繁葉茂的山林,月光透過樹梢灑下來的時候已經不剩什麼了。

走了好久都走不出去,她終於發現應該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