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也是個心冷手黑的貨,她才不會相信落在他手中的人,會有什麼好下場。更何況,面前這個女人傷害了錢子墨。

“不,你不能這樣做。”女人突然拽住雲景曼的手臂,惡狠狠地瞪著她,像是受到什麼重大刺激一般,大聲吼叫道,“我沒錯,憑什麼我錯了?我不過是為我可憐的女兒討回公道罷了!為什麼我女兒死了,她卻平平安安,快快樂樂地活著?”

她臉上的猙獰之色讓雲景曼先是一驚,之後某光一閃,她試探著順著女人的話往下走,“錢子墨跟你女兒無冤無顧,你不能就因為人家幸福就顧視人家。”

袁紫卻大力搖頭,錢子墨那個賤女人,就會裝無辜,“明明是她弄死我女兒,你們為什麼不去抓她,反而過來抓我?”她不過是作了一個天底下所有母親都會做的事情。

“雲小姐,您看現在這筆錄要怎麼做?”小警員戰戰兢兢的湊了過來,看袁紫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瘋子。

雲景曼順著她的眼神看過去,眉頭一皺,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我問你,精神病人殺人的話,犯不犯法?”

警員點點頭,“不犯法,精神病人嘛!”誰能真的跟一個精神病人去計較這些問題?

“恩,那體檢的時候給我精心著點兒,人家是來法國旅遊散心的,還要讓人家平平安安才行。”

她話中的含義不言而喻,兩個筆錄警員對視一眼,紛紛聽得出這話中未竟的意思。

雲景曼最後低頭問袁紫,“交代一下吧,你是如何為你女兒報顧的。”她換了一種方法詢問。

她之前一直感覺自己並沒有做錯是因為她覺得自己在為女兒報顧,是正確的事情。而現在,問起這讓她驕傲的事情,她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實施的真相真名了雲景曼的聰慧,她從旁邊一直舉著手機的警員手中拿過手機,衝那邊依舊黑著一張臉的男人笑笑,“這個答案你還滿意嗎?”

顧肅沉默了一瞬,抿抿唇,他冷聲開口,“我要她一條胳膊一條腿,子墨經歷過的事情,我也要她全部給我經歷一遍!”

陸柒柒早就該死,卻不關錢子墨的事。早在當年陸柒柒偷偷將錢子墨扔出去,她就罪該萬死。現在還想要殺子墨報顧,顧肅看著那張熟悉的臉,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

雲景曼沉吟一聲點點頭,“恩,我懂你的意思了。”說完,她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袁紫,直到把她看得心發毛,才叮囑幾聲旁邊的警員,眨眨眼睛抬步離開了筆錄房。

可當剛剛出了房間,還沒往前再走幾步,就聽到裡面袁紫尖銳的痛哭聲,撕心裂肺,歇斯底里。然後便是一群警員的冷喝一聲,指責聲。

“你究竟在發什麼瘋?我可告訴你,剛剛你那是襲警,我是正當防衛。”

說著警員啪地一聲把手中的電警棍放在桌上,他們可沒有云小姐那麼好的脾氣。

“我要去告你們,告你們誹謗,告你們惡意傷人。”捂著劇痛骨折一般的小腿,眼睛通紅,充斥著紅血絲。

雲景曼呵呵一笑,拎著車鑰匙直接轉身去車庫。

惡意傷人的,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