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在錢子墨心裡,比不上那藥罐子雲景榮?

“子墨,這件事情,我不同意!!”

毋庸置疑的話語,從顧肅的口中吐出,那漆黑瀲灩的眸子緊緊的凝視著錢子墨巴掌大的小臉。

錢子墨見顧肅這樣子,心裡也是來氣了。

這男人,怎麼就這麼不通情達理,她明明好聲好氣的和他商量了啊,可是卻一口否決了她。

“顧肅,你怎麼能這樣,景榮他已經病危了,可能活在這個世上的時間沒多少了,我作為他最好的朋友,難道不應該去看他麼?”

錢子墨面容帶著意思微怒,抓在顧肅腰間的手,也緊了幾分。

她以為,顧肅一定會同意的,可沒想到,這男人居然直接否決。

“錢子墨,你應該知道,我顧肅,從來都不是什麼大方的人,他死不死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但是你,作為我顧肅的老婆,想要出國去看別的男人,我心裡,自然是不願意的。”

顧肅見錢子墨生氣,心裡也知道這件事情,是自己理虧,畢竟那藥罐子都快死了,要是自己這麼一味的阻止錢子墨,只能令錢子墨對他這個老公,心生厭惡。

不過,要去可以,必須得帶上他這個老公才行。

“你——”

對於顧肅剛剛說的話,錢子墨是真的生氣了,這男人,自己能說雲景榮是藥罐子呢?

雖然雲景榮的身體是不好,可是,也不能這麼說啊,畢竟那是她的朋友。

錢子墨覺得顧肅一點都不尊重自己,抓在他腰間的手,狠狠的揪了幾把,見顧肅那高冷的俊顏,泛著一抹痛苦的神色,心裡才解恨了些。

“我不管,反正我要去看景榮,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在他並未的時候,我難道連去看他一下的時間都不能抽出來麼?”

錢子墨有些賭氣的說道,不過心裡也能明白顧肅,畢竟為了這場婚禮,兩人那是忙前忙後,準備了這麼多天,忽然一下子,要推遲,不要說顧肅心裡不痛快,就連她自己,子墨少少都是很遺憾的。

她也想馬上就做顧肅美美的新娘啊,可是吐偏生出了這樣的事情,而她又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雲景榮就這麼遺憾的離開麼?

況且,只是去看他一下罷了,又不是做什麼苟且之事,有什麼不能同意的。

婚禮,只是推遲,不是取消。

錢子墨耍了一通脾氣,見顧肅仍舊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心裡子墨少少有些發毛。

原本絕強不已的性子,慢慢的軟了下來。

“顧肅,我只是去看看雲景榮罷了,又不是去了就不回來了,況且我們的婚禮只是推遲罷了,又不是取消,我回來後,立刻就舉行婚禮啊,我依舊還是你的新娘子,又不會跑掉。”

錢子墨討好的說道,雙手環抱住顧肅略微僵硬的脖子,見這男人臉還是臭臭的,勉為其難的在他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

“好了。你別生氣了,我會盡快回來的,好不好?”

錢子墨真拿這個小氣的男人一點辦法都沒有,不就是出門看了病危的朋友麼?用得著這麼生氣。

雖然說她也很遺憾,婚禮推遲,但是有什麼能夠比病危的病人更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