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錢子墨差點跳起來,也許是因為就要做母親了,這個訊息給她的震撼特別大:“怎麼會……死了?”

“誰知道?”程太太噙著手裡的茶,不痛不癢地說:“陸老太太給的說法是孩子生病,肺炎,扛不住就死了。不過啊……”

她神秘兮兮地說:“我們聽到的訊息是,那孩子啊,其實是被袁梓給扔到河裡去了。嘖嘖嘖……當時是大冬天呢,下著雪。”

“啊!”錢子墨嚇了一跳,彷彿看到一個小小的嬰兒在冰冷的河水裡掙扎,最後背凍得渾身青紫,失去了最後的力氣,沉入水中。她不禁撫摸著肚子,低聲罵道:“這個袁梓,也太狠了!”

“嗯,是啊。”金太太也捂著心口說:“哎喲,聽說當時杜雪哭得可慘啦,不到半個月也病死了。陸宏甯差點發了瘋,就去墓園給杜雪守墓去了。”

原來是這樣,那個杜雪好可憐……錢子墨心中一酸,差點掉下眼淚來,她趕緊擦去,皺著眉說:“這麼算來,袁梓是陸宏甯的殺妻殺女的顧人,他怎麼還娶了袁梓啊?”

“沒辦法嘛。”程太太說:“袁梓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說動了陸老太太。陸老太太臨死前差點給陸宏甯跪下,陸宏甯就跟袁梓登記了。不過那之後陸宏甯一直在杜雪的墓園守著,從來沒有回來過。這次忽然跑回來,肯定是為了陸柒柒的事。”

是嗎?錢子墨沉吟。

“總之,最近你不要出門就行了。”顧太太說。

“有這麼嚴重嗎?”晚上,錢子墨問顧肅:“對了,顧肅,陸柒柒有沒有跟你說過她家裡?”

顧肅莫名其妙:“她為什麼會跟我說?”

錢子墨笑著說:“你不是她初戀嗎?”

“我當年跟她不談這些,你不要誤會。”顧肅趕緊澄清:“當年我跟她都是日常交談,她很忌諱談她家裡的事。”

“哦……”錢子墨若有所思,想了一會兒才發現顧肅緊張地看著她。

“噗……”她不禁笑了,又抱著手臂故作不滿地說:“不是吧?在你心裡我就是這種亂吃醋的人?”

“不是!”顧肅抱住她,低聲說:“是我希望你多吃醋,你越吃醋才能證明你愛我。”

?……

雖然說不用太擔心,但顧肅還是要南宮馨注意,千萬保證錢子墨的安全。不過錢子墨的肚子也越來越大,活動的範圍也逐漸縮小到家跟雲景嫣所在的醫院而已。

只是沒想到,有些人防不勝防。

“錢小姐。”

這天錢子墨剛從雲景嫣的病房裡走出來,就被人叫住了。

錢子墨轉頭一看,竟然是那天在走廊遇到的老伯。他怎麼又來了?錢子墨下意識地躲在南宮馨後面,微笑問道:“老伯,怎麼了?你找我什麼事?”

“你……”老伯的嘴唇顫動,彷彿要冷靜一下一樣閉了閉眼。然後神色平靜了一點,說道:“錢小姐,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陸宏甯,是……”

錢子墨倒吸一口涼氣:“你是陸柒柒的父親!”

她立刻抓住南宮馨的手臂,警惕地看著陸宏甯。

“你不要怕我。”陸宏甯見了她的舉動,神情更加痛苦。他伸手想安慰錢子墨,卻又不敢碰,最後只能徒勞地放下:“你不要怕,我不是壞人,我只是想給你看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