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無暇的少年纖長清美的睫毛微微垂下,一襲月光自上靜靜流淌而過,泛起晶瑩流轉的光。

映襯得精緻輪廓的雙頰上,那一抹嫣然的淺淡紅暈,似盛滿了美酒佳釀的醉意。

微醺醉人。

白墨笑吟吟的瞧著。

心裡只冒出來四個字。

可愛。

想日。

那赤果果的灼灼目光,毫不掩飾其中目的的看向流景。

後者纖長睫羽垂得更低,白皙光潔臉上紅暈更盛。

氣氛,曖昧到剛剛好。

這個時候,卻偏偏有一道聲音,大煞風景的響了起來。

“王上……”

流鶯一張嬌豔如桃花般的臉蛋面如死灰,他顫抖著如花瓣般柔軟的嘴唇,囁喏的說道:

“就讓流鶯服侍您,流鶯是心甘情願的,哪怕沒名沒分,只要能留在您的身邊,流鶯死也甘願……”

流鶯表露心跡的話,才堪堪說到一半,只聽得空氣中‘鏗鏘’一聲。

拔劍出鞘的泠泠脆響。

寒光冷冽的劍,重新架回流鶯的脖子上。

流景絕色眉眼鋒芒一片,流轉出銳利的冷冽,好似剛剛的羞澀只是幻覺一般。

曇花一現,只為韋陀。

流景的羞澀,從來都只為一人。

被拿劍架在脖子上,隨時都有可能有生命危險,流鶯一慌,急急忙忙的問道:“流景大人,你這是做什麼,王上明明答應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