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微微一笑,道:“太後可否讓本宮見一見……寧獻太子?”

那位一定在這座大夏皇宮裡面,說不準就在這慈寧宮內!

孝安太後精緻黛眉微蹙了下,聲音警惕而冰冷,紅唇微動:“越灼華,你想幹什麼?”

對寧獻太子的事,孝安太後一向是小心再小心,謹慎再謹慎。

她的這種愛,已經永遠得不到回應、常年累月的禁錮中,扭曲到變態了。

事關寧獻太子時,孝安太後的所有自信篤定、傲慢從容,都統統消失不見,或許這就是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此刻的孝安太後,就像一隻豎起所有防備的刺蝟,緊張至極。

白墨輕輕笑了,垂下眸子遮掩住眼底滑過的一絲暗光,說。

“本宮的性命都拿捏在太後手裡,太後還在擔心什麼?至於想見寧獻太子,是因為……顧君臨。”

孝安太後已經扭曲變態,弱點顯而易見,白墨知道怎樣能讓她憤怒,讓她稍微失去理智。

“他竟然連那個人的事情也告訴你?!”孝安太後額際青筋突突跳動,長長的吸了一口氣,顯然已經是憤怒至極。

憤怒什麼呢?

孝安太後思緒繁複紛亂,竟不知道這憤恨是在折磨誰,她伸手扶著額頭,頭痛欲裂的感覺,刺激著緊繃的神經。

見孝安太後不正常的樣子,白墨趁火打劫,微微拔高了聲音,清脆笑語。

“對啊,顧君臨肖似其父,跟寧獻太子一樣,對本宮一片真心,自然是什麼都不會隱瞞本宮。哦,不對不對,其實也不太像,寧獻太子對太後,可沒有這麼……”

“越灼華,你給哀家住口!”

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卻足以讓孝安太後怒不可遏,一拍座椅扶手,那原本只是輕微裂開的縫隙,變得更深。

孝安太後很生氣,很紮心。

如果讓她跟系統交流交流,她就能知道,這種感覺叫做——

單身狗受到秀恩愛一萬點暴擊!

紮心了,太後~

孝安太後不能冷靜,怒極反笑,“好,既然是你死前最後的心願,那哀家就大發慈悲的成全你!”

很粗糙拙劣的激將法。

孝安太後居然上當了。

白墨轉念一想,或許這也是孝安太後在……順水推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