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陛下自己蹲在角落裡畫圈圈,畫了一會兒之後,被心中的好奇折磨得抓心撓肝,忍了忍,實在沒忍住,又把腦袋湊了過去。

“容愛卿啊,朕問你一個問題……”

容月保持著提筆的風雅姿態,微微側首,對上她的,眼角眉梢無一不透出絕色的曖昧,含笑道。

“我看陛下不是想問問題,而是想做點其他什麼事情才對。”

白墨:“……”

不!朕不是!朕沒有!

女皇陛下以一種失望沉痛的眼神望著丞相大人,語氣沉重道:“容愛卿,你真是越來越老司機了!”

容月對她口中冒出來的新鮮詞彙表示不解,鸚鵡學舌的慢慢唸了遍:“……老司機?”

從眉到眼,再到語氣,無一不是疑惑的。

“是什麼意思?”

白墨笑得有點不懷好意,語氣又輕又快的笑道:“就是指你老呀!”

整個空間,頓時寂靜無聲。

容月提筆的姿勢定格成畫,有一滴書香濃墨滴落在白色宣紙上,很快暈染出一襲交纏繚繞的水墨。

糟糕,玩笑好像開過頭了……

白墨瞄了兩眼——

那人低著頭,神色不明,烏黑墨發絲絲垂在紫衣華裳上,美不勝收中帶著一絲壓抑。

其實他的年紀不過比這具身體大個十二三歲而已,在她看來再正常不過了,但是……

這女尊國貌似都是女大男小,就比如先帝就比凰千衣足足大上個歲。

容月這人雖然人逆天了點,性格鬼畜了點,但終究是在鳳凰皇朝這種女尊男卑薰陶下長大,土生土長的女尊國男子,難免他不會為自己的年齡而自卑。

眼下……

要怎麼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