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的話一落下,屋子裡面的人就全都跪下了,然後三皇子轉身後,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了孔楠月一個巴掌。

見到此,孔楠月都傻了,畢竟她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打過她呢。

被人無緣無故打了一巴掌,孔楠月真是委屈異常,立馬對著德妃哭訴道,“民女真的什麼都沒有做,殿下為什麼不相信我呢。”

就在眾人哭哭啼啼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的時候,就聽到外面傳來一個聲音道,“你們要是不趕緊給小老兒我讓路,那個孩子可能就真的保不住了。”

有了外面的聲音的這句話,外面的人立馬就把路給讓開了。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藥王青陽子。

“先別哭,萬一孩子能保住,你們現在去哭,就是在咒他早死了。”

青陽子的話一落下,大家立馬就把悲慼的神色都給收了起來,本以為青陽子進去後,會很久才出來,沒想到沒到一會他人就出來了。

只不過他臉上的表情有些微妙,“誰和我說有個孕婦流産了,屋子裡面那個根本就不是孕婦,她連孕都沒懷,怎麼就變成了孕婦了呢。”

不得不說,青陽子這話一說出口,在場的人就全都驚了,“不是孕婦,難道她之前的那些全都是騙大家的?”

聽到有人這麼說,大家全都明白了那個外室的套路,她這是故意栽髒陷害啊!她這是想要把正牌王妃給擠走,然後她再去上位啊

“這女人也真夠惡毒的了,那之間的那個禦醫又是怎麼回事了,難道禦醫被那個人女人給買通了。”

想到這種可能,眾人看向禦醫的眼神都不對了。

不得不說,禦醫自己覺得冤枉,因為他連對方一毛錢都沒有收到,怎麼就變成同謀了呢。

見眾人開始攻擊禦醫了,青陽子沉吟了一下才說道,“這事其實也不怪禦醫呢,要不是我之前見過這種情況,說實話,我也不見得能認出來,她應該是吃了一種藥,那種藥會讓她脈象變的和懷孕一模一樣,除此之外,她的肚子也會逐漸的大起來,但其實最後她卻什麼都生不出來。”

聽到是這麼一回事,眾人攻擊禦醫的聲音小了。

見到此,孔家眾人全都鬆了一口氣。

“怪不得她要假裝流産呢,原來是什麼都生不出來啊!把這種事情栽贓給另外一個女孩子,也真是夠惡毒的。”

“可不是呢,這種女人肯定不能留在身邊了,要不然哪天被毒死的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周圍的風言風語全都進入到了德妃的耳朵裡面,一想到自己被這個賤婢欺騙了八個月,她就想要立馬讓人把她給亂棍打死。

事實證明,她也的確這麼做了,“來人這個賤婢給我拖出去,給我活活打死。”

德妃這句命令一下,大殿裡面立馬沒有人敢去說話了。

人被拖下去後,德妃才恢複正常對大家說道,“大家繼續吃好玩好啊!我還有一些事情需要去處理,就不陪大家了。”

德妃離開的時候,並不是一個人,她除了帶上了三皇子,還帶上了孔家一家子。

進到雲慶宮的大殿後,德妃才笑呵呵的對孔楠笙他們說道,“你們隨便坐啊!來人,上茶,剛剛老三打了楠月一巴掌,我這個做母親的替他向楠月道歉,老三你也自己去和楠月認個錯去,那麼多人面前你打了楠月一巴掌,一點都不給楠月面子,你真是太過分了。”

此時正在失魂落魄的三皇子就好像沒有聽到自己母親的話似得,仍舊沉吟在自己的想法中,見到此,德妃真是各種尷尬。

“既然那個賤婢並沒有懷孕,也就不存在什麼讓楠月養孩子的事情了,如果老三真的不能生的話,以後你們兩個可以在宗室裡面抱養一個孩子來養。”

德妃自說自話了老半天,見也沒有人搭理她,她才問孔楠月道,“楠月,是還在生老三的氣嗎?”

聽到德妃這麼問,孔楠月沉吟了一下才搖了搖頭,“沒有,民女怎麼敢去生三皇子氣,民女只是不明白,那個賤婢手裡面的藥到底是誰給的,目的又是什麼的。”

被孔楠月一提醒,德妃也是恍然大悟,“是了,如果僅憑那個賤婢的能耐,怎麼可能能拿到那種藥,她的背後肯定有人在幫她。”

幾個人從宮裡面出來坐上車後,孔楠月就有些自嘲的說道,“我今天真是既丟了裡子又丟了面子,外面那些人還指不定去嘲笑我呢。”

聽到孔楠月這麼說,張婉儀淡定的說道,“何必想那麼多呢,他們願意怎麼想就去怎麼想,最主要的是咱們要怎麼把咱們的日子給過好現在出了這事,估計三皇子爭儲的心也就會淡淡,以後做一輩子閑散王爺其實也不錯呢,沒有孩子你們之間的關系也沒有那麼穩固,如果可以的話,可以多給他納妾,只要是他喜歡的,你就全都給他弄到府裡面來。”

聽到張婉儀這麼說,孔楠月苦笑著說道,“我這哪裡是王妃啊!我這其實是老媽子吧!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之前那麼多人羨慕我的好婚事,不過一夕之間,就變成了壞婚事,人事啊很是善變啊!”

“可不是呢,別想那麼多了,娘知道你今天委屈了,睡一覺吧!等到回家了就好了。”

見孔楠月趴下睡了,張婉儀才小聲對孔楠笙說道,“今天你受驚了,一會回去和你姐姐每個人炒一篇金剛經。”

聽到張婉儀這麼說,說實話,孔楠笙真不想答應,但一想到自己給自己設定的弱小形象,她也就只好違著心去答應了下來。

晚上抄經抄的很辛苦,所以第二天一早起來的時候,孔楠笙的頭還在隱隱作痛。

孔楠笙本來想第二天就回聖殿的,沒想到卻被張婉儀攔住了腳步,“那麼著急離開做什麼啊!一年到頭來,你也沒陪我多少時間,在家裡面再去呆幾天再說。”

聽到張婉儀這麼說,孔楠笙只好不情不願答應了下來,不過她從來都不是坐以待斃的人,第二天她就讓蘇鄔找藉口來把她給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