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鶯鶯房間裡面兩顆毛茸茸的腦袋趴在門上,耐心的聽著門外的動靜。

“好像是沒什麼人是吧?”

“是的是的,看看。”

房門被小心翼翼的推開了一條門縫,烈焰和桐羽那張臉自門縫後面露了出來。

整個花月樓的大堂裡面靜悄悄的,恩客們應該是還沒有起來,全然不似昨晚那麼熱鬧,四下打量了一下,安全!

桐羽剛要跨出去,又被扯著頭髮拽回了屋內。

“你的簪子纏著我頭髮了!”

“你踩著我衣襬了!”

“你能不能不要亂動,你亂動我怎麼解開?”

兩個人吵著吵著,已經全然忘記剛剛是說好了要悄悄的離開的準備。

“公子們這是?”頭頂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烈焰和桐羽同時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抬頭看向捧著洗漱用品的鶯鶯,一時間笑容有些凝固。

完了完了,這下再也解釋不清楚了,兩人靠這麼近,衣衫不整,臉貼著臉,怎麼看都像是有貓膩的樣子。

“那個鶯鶯你聽我解釋哈!”桐羽急忙伸手,試圖打消鶯鶯一臉的我懂的神色,可是好巧不巧的,旁邊客房的人似乎是被打擾了睡眠十分的不滿,穿出了抱怨的聲音,似乎還夾雜著窸窸窣窣的起床穿衣的聲音。

這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了,自己這錦州也是完全不用待了。

三十六計走為上,在鶯鶯驚詫的眼神中,桐羽拽著烈焰的衣服,自己的頭髮還纏在他的髮簪上,一路歪著腦袋,跌跌撞撞的跑出了花月樓。

桐羽這段時間仔細的想了想,為什麼如今的天界如此不行了,現在可以看出來了。

烈焰雖說是一方守山山神,桐羽想著他的職責應該就是守好火焰山一座山就行了,但是就算是守山,也不用這麼閒吧。他還真是將桐羽的小弟的身份給坐實了,每日就跟著桐羽吃吃喝喝,完全就是一個散仙的狀態。

看著眼前的人已經嫻熟的撕著雞腿、喝著新出的桂花釀,還一副不滿意的樣子跟桐羽抱怨道:”這家的桂花釀不夠地道的時候,桐羽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你……沒點別的事嗎?”

“什麼事?”烈焰不解的放下手中的酒杯,盯著眼前的女子。

“就是比如說,你的山,會不會出點什麼問題?”桐羽手腳並用,努力的暗示這一位,他還是一個山的人。

烈焰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隨後一拍大腿:“對了!你一說我想起來了,咱們今晚說好了去找鶯鶯的,你的最愛。”說著還曖昧的衝桐羽挑了挑眉。

他還敢提,一說到花月樓,桐羽就恨不得將眼前這個人的俊臉撕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