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兒一路渾渾噩噩回到房間,連夜摩天叫她都沒聽見。

“不試試怎麼知道?”腦袋裡回蕩這句話,直到睡著夢裡也是這句話追著她跑。

江火要知道她這麼多,月牙兒就記住前面幾個字,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馬蹄南踏,第二天傍晚,他們堪堪抵達金陵。

城門看守嚴格,必須要有身份有地位持令牌的才能過。

“官爺,讓我們進去吧,我女兒嫁到金陵數年了無音訊,我們想去看一眼,一眼就走!”兩個老人互相攙扶哀求道。

守城兵眼一斜,嘴一拉,“有身份?有地位?最不濟有錢也行!”

兩老人熱淚連連搖頭,守城兵一腳踹到一邊。

“下一個!”

江火只見夜摩天扔了什麼東西出去,那人一看就恭謹放行。

“那兩個老人挺可憐的……”月牙兒咬著手指頭,皺眉看向夜摩天。

寒甘駕馬車答答駛進城,奔向最大酒樓。

“這就是現實,生活中底層的人的悲哀。”夜摩天淡淡看著她,想要幫助這不食人間煙火的人認清現實。

月牙兒想到江火昨天的話,看到夜摩天妖孽般面容,臉不由得紅了,乖巧道:“我知道了。”

夜摩天奇異的看著她,這丫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乖巧了?

江火一旁看的心生擔憂,月牙兒的情路漫漫,而且夜摩天成帝後的三宮六院,月牙兒能否接受?

夜不平靜,有人打劫,有人被打劫。

漓王府。

灕江案桌堆滿折,手裡紅筆勾勾畫畫最多不過寥寥幾個字。

“主,該休息了。”鳳白從黑暗中現身,眸含擔憂,從湖上回來後就沒休息過。

“退下”他淡淡道,俊逸的臉上深色淡漠。

“是。”

半響,他擱下筆,從書架上拿起檀木盒,盒雕刻精美,看得出來儲存的很用心。

他開啟盒,一枚瑩瑩玉佩,和免死金牌橫躺在裡面,灕江目光掃過玉佩,最後拿起金牌。

一條盤旋的龍,張牙舞爪刻在上面,這玩意決定一個人的生死。

他慢條斯理塞進袖裡,眼眸望向窗外,星光大亮,他似乎在等什麼。

“主!皇宮來請!”鳳白出現在門外。

灕江俊美的唇,緩緩揚起。

皇宮。

他是百姓心中的神,大臣心中的主,近親心中的刺。

親近不如只親不近。

灕江遙遙行禮,笑容模糊,“陛下叫微臣來,所謂何事?”

皇帝低頭看向自己最智慧的兒,眼神複雜:“我是你父王!”

“陛下的是。”灕江從善如流。

皇帝一噎,繼而想到什麼事,語氣驀然淩厲起來:“聽你任命女為副將?真是胡鬧!”

一旁的宮人嚇得伏地不動,燈火噼啪,將他們可悲的影投射到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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