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乖乖的待在家裡面,我出去看看。”

又仔細的感受了一會兒,見那股窺視感還沒有消失,韓修塵對沈紅妝說了一聲後就往外面走了去。

他時不時的伸出手摸一摸自己那被開瓢的腦袋,心中有無數說不出的心酸。

自己才來沈紅妝這裡幾天啊,可天天被人糾纏,現在更是被人開了瓢。

再這麼下去,他覺得自己都承受不住了。

走出別墅的瞬間,韓修塵就把心中的情緒徹底給隱藏了起來,沒有半點展露在臉上。

他站在院子中,先是掃視了整個院子兩圈,見院子裡面沒什麼古怪後這才往院子外走去。

剛剛來到鐵門面前,那正要伸手開啟鐵門的他手微微一頓就垂放了下去。

他的雙眸看向鐵門道路旁一顆大樹。

準確的說是看向大樹枝椏上坐著的一個男子。

他看上去二十來歲左右的樣子,模樣清秀,身上穿著一身洗得有些泛白的黑色休閒服。

他的一頭長髮不僅僅能夠和喜歡留長髮的女人堪比,甚至髮質給人的感覺都比女人的好很多。

在韓修塵看向他的時候,那坐在枝椏上面,眺望著整個沈家別墅的男子緩緩挪移視線看向了韓修塵。

和韓修塵對視了一會兒,男子無聲的笑了起來。

他輕輕一跳,整個人就從數米之高的大樹上跳了下來。

而且他落地的時候,沒有鬧出任何的聲音。

比起一片樹葉飄落在地上,都還要飄然。

慢慢的走到鐵門外,他隔著一扇鐵門的看著對面的韓修塵,笑著自我介紹道:“我叫花名,算是紅妝學姐的學弟。”

“恐怕不僅僅只是學弟那麼簡單。”

聽到花名的自我介紹,韓修塵深深的看了他兩眼後就開啟了鐵門讓他走了進來。

這個叫花名的傢伙,絕對不一般。

不僅僅是他剛才從大樹上跳下來沒鬧出半點動靜的原因。

更多的原因,來自花名的眼神。

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不管經歷過再多的事情,可只要不是那種一下子就讓人絕望的事件,是不可能有這麼一副眼神的……

死寂中,帶著對生命的漠然……

“至少眼下,我就這麼一個身份。”

花名聳了聳肩,跟在韓修塵的身後就往別墅裡面走了去。

剛剛走進別墅的瞬間,花名就衝著坐在沙發上面的沈紅妝打起了招呼:“好久不見,紅妝學姐。”

沈紅妝看向花名,下意識的站起身,感覺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花名?”

“是我。”花名嗯了一聲,又笑著說道:“怎麼,我就那麼讓學姐感到意外?”

沈紅妝的情緒漸漸收斂了起來,但雙眸中依舊摻雜著絲絲複雜的情緒,輕聲的說道:“的確很意外,沒想到你居然敢來見我,你不怕被那些人知道了,到時候又是數不盡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