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直視著他的眼睛,道:“他真的能直接稟報到掌門那裡去?”

郭尚禮看著白浩的眼睛,那雙眼睛深沉而冷漠,彷彿能洞穿一切。他一時間居然沒有反駁。

白浩冷冷的看著他,道:“其二,你既然家中父母多病,不在家侍奉,何故上山學劍三年?

對掌門隱瞞不報,不讓二師兄進宗門,視為不敬師長,不在家贍養雙親,視為不孝父母。如此不敬師長,不孝父母之人,如何擔得起尚禮二字?”

白浩字字如刀,劈在郭尚禮心頭,他臉色一時間十分蒼白,連連後退,根本沒想到反駁。

“哈哈,這位想必是二師弟的朋友吧,言辭果然犀利。”一群人從平江派內走出,為首的是一個青衫男子,郭尚禮看見他,急忙退在他的身後去。

能稱呼杜寒江為二師弟的,想必也只有平江派當代大弟子,房遠圖了。

“過獎了!”白浩微微歉身,道:“若是有些人沒有做見不得人的事情,我也說不出來。”

房遠圖聽著白浩含沙射影的話語,也不見惱怒,他今天心情顯然很好。對著白浩道:“我很好奇,你怎麼知道小武沒能去稟報我師父,或者換個說法,你怎麼知道郭尚禮是我的人?”

白浩道:“很簡單,其一,你既然約我們來平江派,又怎麼不可能派人在門口等著我們訊息?其二,郭尚禮的反應顯然很不正常。”

房遠圖一愣,問道:“哪裡不正常?”

白浩道:“我要是有一個能一舉誅殺紅塵間六大銀牌殺手的師兄,肯定崇拜的不得了,哪裡會想到害他姓命。”

“可有些人就是見不得別人比他耀眼啊。”李夢涵在旁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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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遠圖依然微笑著,謙謙有禮的樣子讓人全然想不到是一個買兇殺師弟的人!

房遠圖道:“朋友剛才那一番教育尚禮話自然是很有道理,不過我記得,二師弟拜入平江派六年,家裡好像也有一個爺爺來著。不過好像前不久剛好過世,這麼說,二師弟也算一個不孝敬長輩一人嘍,是嗎,二師弟?”

杜寒江走到房遠圖面前,行了一禮,道:“大師兄。”

房遠圖微微一愣,就聽著杜寒江繼續說道:“寒江的確不孝,爺爺已經不在了,所以我必須將妹妹帶回去。”

房遠圖冷冷一笑,道:“你知道是我派人抓了你妹妹,你還叫我大師兄?”

杜寒江微微搖頭,道:“初入平江派的時候,我一直不被人喜歡,除了師父之外,只有大師兄肯耐心教我劍法。大師兄對我的好,寒江一直銘記在心。”

房遠圖突然想起六年前,那時他這一輩只有他一人在平江派,直到師父有一天帶回來的一個愣頭青小子,跟在他身後一口一個師兄的叫個不停。

不過轉念一想到師父這麼多年的偏心,將鎮派劍法都傳給了他,臉色又逐漸猙獰,道:“你要是真拿我當師兄,門派裡的鎮派劍法你就該教給我。我們又何至於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杜寒江搖了搖頭,苦笑道:“我沒辦法教給你。”

房遠圖冷笑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是不肯告訴我告訴我!你又何必再假惺惺叫我師兄?想見到你妹妹嗎?”

杜寒江點了點頭,問道:“她現在在哪?”

房遠圖冷冷著掃視著白浩三個人,道:“放心,我沒有傷害她,跟我來吧。”

杜寒江不再作聲,默默的跟在房遠圖後面。平江派裡熟悉的景物再一次出現在視野中,當初也是在這,默默的跟在師兄後面。想到這,杜寒江一時間心中不禁五味雜陳。

穿過一片片院落,來到宗門的大廳,杜寒江發現大廳里人影綽綽,平日熟悉的師叔師弟,一個不落的都在。

前去稟報玉虛真人的小武也在其中,不過他現在顯得有點站立不安。

“我妹妹呢?”杜寒江對著房遠圖問道。

房遠圖看了他一眼,一個丫鬟牽著一個髒兮兮的小女孩走了出來,小女孩怯生生的打量著周圍。看著周圍一群凶神惡煞的人,不由得害怕的縮了縮脖子。

突然,她看見了人群裡的杜寒江,猛地掙脫了了丫鬟的手,跑過來撲進了杜寒江的懷裡。

“哥哥,他們是壞人!”菜花眼睛一紅,在杜寒江懷裡哭了起來。

杜寒江摸了摸菜花的頭,蹲下來細心的擦了擦菜花臉上的淚水,道:“菜花乖,別哭,沒事了,哥哥來了,哥哥待會就帶你回家!”

“嗯!”菜花乖巧的點點頭,用衣袖用力擦乾淨淚水。

杜寒江颳了刮菜花的小鼻子,逗的菜花一笑,才把她交給李夢涵牽著,對著房遠圖道:“你叫我來到底想做什麼?”

房遠圖玩味的看了他一眼,道:“當然是師父一直唸叨著你,我想讓你回來看看師父嘍。”

隨後他又把目光投向小武,道:“小武,你還不去把師父他老人家請出來看看他的寶貝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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