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就昨天和前天,一天死了一個學生,都是女學生,而且都是晚自習請假上廁所的時候死的,死相極慘,七竅流血,眼睛睜得老大,好想要掉出來一樣。”校長似乎見過屍體,身體直哆嗦。

我眉頭緊皺,這件事處理起來不容易,『亂』葬崗,加上玄武吐舌的風水局,我感覺自己夠嗆。

“大師,你可要幫忙啊,現在這事雖然我給壓住了,但是再發生幾次,不說壓住,我肯定要吃官司的,這麼多年,雖然我也收過一點小錢,但是對學生我可是盡職盡責,因為申請教學裝置和師資,我和上面的人沒少吵架。”他開始懇求了。

“校長,我幫你,但是有件事卻需要你自己去做。”我說道。

“什麼事,我這就去辦。”他見我答應了,激動地說道。

“我和你說的玄武吐舌的風水局你還記得吧,你聯絡一個工程隊,去把對面那個山頭多出來的一條抹掉,保證那一條不超過兩側的山就行,修成以前建校時的那個地形就好,這個風水局不破,我也無能為力。”我說道。

“這……”他似乎有些為難。

“風水局改回來也是澤被千秋的事情,將來說不定學校還能出人才。”我說道。

“好,聽大師的,我現在就去聯絡工程隊,但是就算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完成。”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放心,今晚晚自習我們就呆在學校,有什麼事隨時解決。”我答應一聲。

“那太謝謝你了大師,這是定金,事成之後,一定全款付清。”校長說著,遞過來一個紅包。

沒等我有所反應,唐棠那丫頭就把紅包接了過去,“校長您放心,有我們在沒問題的。”

校長開始打電話聯絡工程隊,我和唐棠自然告辭了,打算晚自習的時候再過來。

“三千元啊,比我一個月的工資都多。”剛一出門,唐棠那貨就開啟了紅包,興高采烈地說道。

“是我的功勞好不好。”我沒好氣地說道,看不慣她小人得志的樣子。

“切,是我的,要不是有我,你能找到這種生意?等你解決了這裡的事情,剩下的錢給你,這些是我交際的成果,是我應得的。”她忙不迭地將錢收了起來,好想害怕我搶一樣。

“黑心女,信不信我咒死你?”我眯著眼睛威脅道。

“你要是敢咒死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我要纏著你一生一世,不,生生世世!”她很是不忿地叫囂。

“我堂堂一個道士,會怕鬼嗎?”我不屑地說道。

她見吵不過我,換了套路,可憐巴巴的說道:“你這樣為非作歹,就不怕遭天譴嗎?”

我啞口無言,說到天譴,我就不敢胡言『亂』語了,普通人說說不影響,但是我這種修道的人可不能隨便說這些東西。

“嘿嘿,我的就是你的,放心,我不會拋下你不管的。”她見我不說話,湊上來挽住了我的手臂。

我連忙別過頭去,不敢看她,原因很簡單,我臉紅了,害羞的。我還沒和任何一個女孩,有過這樣親密的接觸呢。

“等我們做完了這一單生意,我們就有錢了,不用再吃垃圾小吃了,你那個破房子也不用再住下去了,我們可以……”她居然已經開始憧憬未來了,活脫脫的一副家庭主『婦』的樣子。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這件事沒你想的那麼簡單,道士一行也並不好做,說不準我今天就要命喪於此。”我也不想給她潑冷水,但是這就是事實。

“沒關係,我陪你一起來。”她不假思索地說了讓我吃驚的話。

“你和我一起幹什麼?送死?”我不無鄙視地說道。

“我不放心你。”她嚴肅地說道,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也沒有和我對噴。

我沉默了,這種被人關心的滋味我已經很久都沒有體會過了。

她沒有理會思緒萬千的我,繼續說道:“不過你那些靈符什麼的可要給我拿一點,萬一真死在這裡咋辦,我還沒有交男朋友呢。”

眼角的一點溼潤在夜風中瞬間風乾,我說道:“放心,我死之前你肯定沒事。”

我和她回去簡單吃了點東西,不得不說唐棠的手藝確實不錯,我有點上癮了。

再次來到學校,天已經黑了,我清楚地感覺到了學校中『逼』人的死氣。一所學校能夠散發出這種氣息,可想而知問題嚴重到了什麼程度。

校長和我說他去請工程隊的人吃飯了,雖然不知道他是真的有事,還是害怕,但是這個時候他來不來關係不大。

門衛老大爺沒有阻攔我們兩個,看來校長已經和他打好招呼了。

晚自習已經上課,學校裡面很清靜,偶爾有請假上廁所的學生,或者路過的老師,也都是行『色』匆匆,對我們這兩個外來人根本就不理會。

看來之前發生的事情對這個學校影響不小,我暗想道。

“現在我們幹什麼??”唐棠她似乎有些冷,拉緊了衣服。

“把這個戴在身上,就不冷了。”我遞給她一張符紙,隨後說道:“既然要徹底解決這裡的問題,肯定要下一番功夫,我需要佈置一個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