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開啟了隨身攜帶的手電,這個時候也顧不上會不會被人發現了。

手電光茫照進衚衕的那一刻,身後就傳來了唐棠她們的驚呼聲。

衚衕裡面躺著一個人幹,他的手中還握著一個酒瓶。

沒錯,就是人幹,就像已經風化的木乃伊一樣,身上皺巴巴的。

令我驚訝的是,周圍卻沒有血『液』,那血腥味是從何而來的呢?

那人突出的眼珠上滿是驚恐與難以置信,似乎在死前經歷了極大的恐懼,而且是被瞬間殺死的。

因為他眼中的恐懼無比濃烈,人無論看到多麼可怕的東西,都在第一眼的時候最害怕。

看得多了,反而沒有那麼恐懼了,那麼?他到底遇到了什麼。

我走到近前,蹲在那人身邊,他的周圍沒有一個腳印存在,看起來作案的應該不是人。

我很慶幸這個衚衕兩旁沒有人家,而是兩個工廠,不然我們現在說不定已經被當成嫌疑人了。

“道一,我覺得這人這個情況,很像是遇到了你和我說過的飛頭降。”李綺夢說道。

我瞳孔一縮,全身發寒,這種可能『性』完全存在,只是我剛才沒有往這個方面想而已。

畢竟飛頭降的修煉太難了,我哪裡敢相信是鄭蘭修煉了飛頭降。

可是能夠達成這種效果的,還在這種情況下發生,貌似只能是這樣了。

“你們說的是人身附肚童神,還是絲羅瓶?”小娟問道。

“你也聽說過這個東西?”我愣了一下。

“嗯,我對降頭有所瞭解,聽到你們說飛頭降,就想到了這兩個東西。”小娟說道。

根據如今這種情況來看,基本就是鄭蘭下的手了。

“注意周圍,如果那東西能夠瞬間吸乾人的血『液』,那我們現在也很危險。”我說道。

我是真想不到事情居然棘手到了這種程度,我們第一次和降頭師打交道,人家居然就是一個修煉了飛頭降的。

“那我們還去鄭蘭家嗎?”唐棠問道。

我腦中靈光一閃,她這個問題倒是給了我提示。

鄭蘭修煉飛頭降,現在頭顱正在外面尋覓人吸血,那麼她的身體肯定是不能動的。

只要我們把她的身體破壞掉,天亮的時候她的頭回不到身體上去,那我們不就成功地幹掉她了?

“去,怎麼不去?必須要去,而且要儘快。”我說道,不再理會那個被吸成人乾的醉漢,直接快步朝著衚衕口走去。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剛才幹掉那個醉漢的是絲羅瓶,而不是人身附肚童神。

人身附肚童神只是降頭師養出來的,類似絲羅瓶的驅使,這樣的話,我們去了鄭蘭家就會中埋伏。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現在我們別無選擇。

看來這個鄭蘭也是一個聰明人,如果說她沒有沒有算到這一切,我是說什麼也不會相信的。

“啊!”我剛走出兩步,就聽到了身後唐棠的驚叫聲。

我感覺聽到這聲音的那一刻,我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難不成唐棠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