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後餘生的感覺永遠都是那麼地喜人。

此時我們正呆在司空的家裡,位於別墅區的一棟別墅。

這小子平日裡不修邊幅,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沒想到居然這麼有錢。

從時來村逃出來的經過,我現在都有些不敢回憶了。

那完全就是九分的僥倖,加上一分的運氣。

郝棟樑發現我們的時候,所有人都緊繃神經,那個拿著狙擊槍的狙擊手果斷開了槍。

子彈是傷不到郝棟樑的,但是這一槍卻打得郝棟樑後退了一步。

趁著這個機會,所有人都上了車。

說是落荒而逃毫不為過,四輛車瘋狂地咆哮著,向著村子裡面衝了過去。

時間緊迫,我們那時是在村東,但是返回盤山公路的道路在村西。

儘管郝棟樑就在面前,可我們沒有別的選擇,這是唯一能逃出去的辦法。

郝棟樑張開了嘴,無盡的怨氣就從他口中散發出來。這怨氣極其濃郁,就好像是霧氣一樣。

我也終於明白,之前的怨氣封山到底是怎麼來的,搞了半天都是他吐出來的。

事已至此,我們只能朝著那怨氣衝了過去,接觸到那怨氣之後,我猛然發現,比之以前,這怨氣更濃烈了。

似乎每一次怨氣世界的重複,都會給郝棟樑的能力帶來很大地提升,如此下去,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還好郝棟樑才剛剛開始釋放怨氣,幾秒鐘的時間我們就穿了過去。

即使如此,我也覺得頭昏腦脹的,好像被放進了高壓鍋。

後方怨氣滾滾而來,我們像是在和死神賽跑一樣,爭分奪秒。

回到盤山公路上面之後,真正的考驗才剛剛開始,我們要在這座山上繞圈,但是怨氣卻是直上直下的,速度不可同日而語。

即使我們都把車開得飛快,但最終還是被怨氣追上來了。

一旦陷入那無邊無際的怨氣之中,我們絕對是要完蛋的。

就在這時,頭頂上傳來了劇烈的轟鳴聲,是直升飛機。

我們如蒙大赦,車也不要了,下車就順著繩子爬上了直升飛機。

逃出生天之後,我們還不敢相信這一切,就好像做了一場夢。

直升飛機並不是叢天他們叫來的,應該是古霏霏的上級調來的。

從時來村出來,趁著古霏霏和上級彙報此次行程的時機,我毅然決定和他們分道揚鑣。

本身司空的本事就強過現在的我,有他做古霏霏的保鏢就足夠了,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

我之所以要離去,並不是因為害怕危險,而是我現在不能把自己置於險地。

從這次任務的危險程度來看,古霏霏這個民間靈異事件調查員的工作極其不易,以後怕是要一直在死亡的邊緣徘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