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是大兒子的老婆,死相非常悽慘,直接就變成了碎肉。

如果不是有衣服的布料作為判斷依據,都不一定有人能夠認出來死者。

第一個人的死亡似乎成了導火索,短短三天的時間,整個村子幾乎成了鬼域。

“人都死了?”司空眼睛瞪得老大,難以置信地問道。

“這個就不清楚了,我得到的資料就說到這裡,後面的事情還不清楚。”古霏霏攤了攤手。

“不是吧,這麼難纏的事情,居然交給你這種新手去辦,你們領導的腦子秀逗了?”司空很是誇張地站了起來。

“切,我和你說,不要瞧不起我哦,我可是很厲害的。”古霏霏一下子就激動了,差點跳到桌子上去。

“咳咳,冷靜,既然是霏霏的第一次任務,我們肯定是會盡心盡力的,不過……”我見兩人要來一場真人街霸,連忙打斷了這個話題。

“這才對嘛,而且我們是去調查,是調查,不是去解決問題,對了,你不過什麼啊?”古霏霏坐了回去。

我看了司空一眼,“郝棟樑可能並不是殭屍,而是妖,或許還是妖中最難纏的那種,屍妖。”

“嗯,妖這個東西我似乎聽我師傅提到過,不過卻是沒見過,屍妖的話,傳說我倒是聽過。”司空有些不敢確定。

我點了點頭,屍妖這種情況我也確實是在古籍上看到的。

動物能修仙道,也能修妖道,但是人雖然也是動物的一種,卻不能修妖道,而能修鬼道。

有先賢不甘如此,又心存好奇,研究出了一種能讓人修妖道的辦法,那就是人的屍體去修妖道。

據說這位前輩成功了,但是故事到這裡就沒有了,屍妖如果真的存在,他的能力,如何去對付,這都是個問題。

“屍妖?那是什麼東西?很厲害嗎?”古霏霏好奇地問道。

“靠,什麼叫很厲害嗎,明明是特別厲害好不好。”司空翻了個白眼,差點把嘴裡的咖啡噴出去。

“嗯,如果真的是屍妖,我們麻煩大了,從來沒有面對過這種東西,我一無所知。”我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

“聽天由命。”司空攤了攤手,開始在桌子上畫圈。

“喂喂喂,你們兩個這是什麼態度啊,還沒遇到呢,怎麼就慫了。”古霏霏扯著嗓子嚷道。

“姐姐,你是我親姐,咱能商量一下嗎,你和上級說說,換個任務吧,這是要命啊。”司空直拍大腿。

“換任務是不可能的,時來村我們是一定要去的,當然,如果你害怕了,你可以不去,我們兩個去,是不是啊,道一?”古霏霏看著我說道。

我苦笑著點了點頭,她都這麼說了,我能說不去嗎?我要是說不去會有什麼後果……

“罷了,古人云捨命陪君子,道一都去了,我肯定也要去啊,再說了,還有美女相伴,誰不去誰王八蛋啊。”司空看著古霏霏,語氣有點兒古怪地說道。

“得,你看你長得跟個老頭子似的,別打本姑娘主意啊,我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古霏霏瞪了司空一眼。

我險些笑出來,司空對古霏霏有意思這件事我早就看出來了。

給古霏霏當保鏢這件事明顯是吃力不討好的工作,對於有本事在身,能驅鬼伏屍的司空來說,一個人幹才是最好的選擇。

但是他居然答應了古霏霏,而且從他看古霏霏的眼神中,很容易就能判斷出他對古霏霏的情誼。

只不過在我看來這怕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古霏霏貌似並不喜歡他。

當然,最終的結果到底會是什麼樣子還不一定,常言道:皇天不負苦心人,如果司空一直堅持下去,那也說不定。

敲定了什麼時候出發去時來村之後,我們就各回各家了。

我問了一下古霏霏剩下的那幾個普通的殭屍處理地怎麼樣了,她說已經全部消滅,但是當我問她是怎麼消滅掉的時候,她卻緘口不言了。

……

第二天,雨過天晴,成都市的空氣清新了不少,雨浥輕塵並不是一句空話。

我們帶上短期的食物,準備去時來村。然而,在我們打車的時候,很多司機卻都不知道時來村在哪裡。

偶爾有幾個知道的,也都以路太遠為由拒絕了我們。

跑了一上午,沒有找到願意載我們的司機,司空只好狠下心來,提議開他的車去。

古霏霏頓時勃然大怒,譴責他自己有車為什麼不早點說,對此司空沒有反駁。

我『摸』了『摸』鼻子,替司空惋惜了一下,開車去調查這種事情,說不準這車就要搭在那裡,換成誰誰都心疼啊。

最終司空開著車載著我們,一路穿過鬧市區,市區,市郊,郊區,最後進了盤山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