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最後一個村民走進那個房子後,我和唐棠悄悄地跟在了後面。

在這裡我們只能看見影影綽綽的,好像有人在裡面做什麼。

來到房子門口,我靠在一邊偷偷地向裡面瞄了一眼。

這裡佈置得像祠堂一樣,可據我瞭解,在東北並不流行建造祠堂。

由此可見村裡人建造這裡的初衷,應該也不是為了做祠堂。

村民進入祠堂後,虔誠的朝著一個方向膜拜著。

他們嘴裡唸叨著什麼,兩隻手在空中詭異地划動。由於他們背對著門口,我不知道他們到底在做什麼。

“一道,我們要不要進去?”唐棠悄聲問道。

我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向裡面邁了一步。這一步很輕,我儘量讓自己不發出任何聲音。

然而,當我的腳落下時,我才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

地上好像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我的腳踩在上面便滑了一下。

沒等我反應過來,有什麼動作,我就摔了個四仰八叉。

腰硌在了門檻上,這一下把我摔得七葷八素的,下半身幾乎失去了知覺。

等我稍微緩過來一點,就順著視線看到驚悚的一幕,由於發出的聲音太大,那些村民都轉過了身子。

他們的胸口破了一個大洞,微光下,隱約能夠看見裡面的內臟。

有些人的手中還抓著腸子等物,那個洞居然是他們自己抓出來的。

而他們面向的那個堵牆,上面赫然雕刻著一張巨大的臉,這張臉沒有五官,正是那張怪臉。

在那面牆下面,擺著一個香案,香案上供奉著很多五官,不過都是動物的。

那一雙雙滿含驚恐的眼睛,讓我真切地體會到了它們死前的恐懼。

在香案下面,此時已經堆滿了人類的內臟,我心中一陣噁心,這些是村民從自己的身體裡掏出來的。

此時,他們又把手伸進了那個大洞,似乎在努力的尋找著什麼東西。

我的腳下沾滿了血『液』和黏『液』,『揉』了『揉』還在隱隱作痛的腰部,我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那些村民似乎並沒有打算搭理我們兩個,此時又慢悠悠地轉了回去。

我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剛才我被他們嚇得出了一身的白『毛』汗,額頭上的都流進了眼睛裡,又酸又澀的。

“哇……”旁邊的唐棠驟然開始嘔吐,吐得淅瀝嘩啦的。

我連忙上去幫她拍著後背,不過此時我的五臟六腑也在翻江倒海。

那些五官和內臟的影象不時出現在我的腦海裡,刺激著我的神經。

等她稍微緩過來一點之後,我扶著她走出了這個屋子。

這裡面的情景就好像是人間煉獄一樣,別說是她,我都沒有勇氣再看下去了。

“一道,他們是不是都已經沒救了?”唐棠捧著肚子問道,臉『色』蒼白得厲害。

我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因為我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做到的,一個人把自己的內臟掏出來,這得多麼喪心病狂?

內臟都被掏出來了,人居然還活著,這又是多麼的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