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下半夜兩點多,我已經困到小雞啄米的時候,他們終於結束了該結束的事情。

我一下子清醒了。

在場的人,也都清醒的很,只有劉姐,被灌的最多,整個人看起來搖搖晃晃的。

不過即便這樣了,也還不忘招呼我:“鍾梅,你送我回去。”

唉,要不是擔心一會兒串兒大叔會領著我走,我還真不願意接這個事兒。

我扶住劉姐,聽她在我耳邊一個勁兒的嘟囔:“一定要把我送回家,你,親自送,不用別人,就你自己,聽明白了嗎?”

我忍住撲面而來的酒氣,不斷的點頭:“好好好,一定一定一定,我送我送。”

等著其他人穿戴外套的時候,一個年齡大一點的女人,領著在包間裡陪著唱歌的小姐姐過來了,看了一圈,直接來到串兒大叔面前,兩個人頭靠著頭不知道在說什麼,交談的中間那女人還抬頭看了一眼地中海,然後串兒大叔就擺出一副心領神會的樣子,拿出一沓錢遞了過去。

剛才進來的時候,在吧檯那裡明明已經付了款了,這個錢又是什麼?

當然,這都與我無關,因為劉姐靠在我肩上,越來越沉了,別一會兒拖不回去她啊。

一行人出了門,串兒大叔問另外三個男士怎麼安排,除去地中海的另外兩個表示要直接回家,地中海則是想邀請已經不太清醒的劉姐繼續第二場。

我腦中警鈴大作,他這沒有毛吧心眼兒還挺壞,繼續第二場?難不成想把劉姐喝死嗎?

呸!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老男人尤其是!

我裝作聽不見,趁串兒大叔和地中海還在那裡研究的工夫,拖著劉姐鑽進了一輛計程車,道別的話都沒說,直接就走了。

這樣的行為我壓根就沒考慮合適不合適,因為我已經決定辭職了。如果繼續在這個店裡上班,以後這種破事兒估計不會少,尤其像我這樣意志不堅定的,隔三差五就有好吃好喝好玩的,再加上今天這個大叔溫柔小意,明天那個大叔豪爽示闊,說不好哪天我真就就“墮入紅塵”了。

我想一下子擁有一些自己不曾擁有的東西,但是卻不想為之付出代價,可如果真的有哪個不開眼的,不求回報的願意給我,我還不太想接受。多矛盾吧!

不曾想,我卑微的軀殼裡竟還藏著個高傲的靈魂?

高傲個屁!渾身上下只剩比驢還過分的倔了,死要面子,啥也不是!

她的手機從路上就開始叮鈴作響,我拿出來看了一眼,是“國稅局王哥”來電,喔?那個串兒大叔還是國稅局的?嘁,道貌岸然,狗官!

把手機放回包裡,任由它一直響個不停。

車停了,我沒結車費,而是讓的哥等我,順便把我送回家,這樣我就可以打一張票,回頭好讓劉姐給我報銷路費。

正要扶劉姐下車,她自己起身了。

“劉……劉……劉……劉姐,您醒了?!”

“哦,睡了一覺,還行。”她揉了揉眼睛,拿出一張百元大鈔遞給我,“不用送我上樓了,你打車回去吧。”

我呆愣愣的接過:“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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