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我所能經歷的,正是我自己決定的。我怨天尤人,恨老天不公,可我從來不會想想,庸碌無為的我,註定沒辦法活成想象中的模樣。

翌日,我早早到店,勤勤懇懇的把店面收拾乾淨,只待劉姐來店,探探她的口風。

可是,我等來的不是劉姐,而且串兒大叔!

他怎麼還有臉來呢!

我又驚又怕,還要裝出一副沒所謂的表情招呼道:“您好。”

“你好啊小妹妹,我昨天喝多了,沒有做什麼不合適的事情吧?”

所以,他是這個路子?

一句喝多了就可以把他的所作所為給掩蓋掉?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還想著和他辯駁幾句,張嘴的瞬間,突然抖了個激靈,咦?我不正希望能掩蓋掉嗎?就好像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清清白白。

“沒有吧?我也喝多了,斷片兒了,什麼也記不得了。”

裝傻嘛,我也會的。

我怎麼能這麼和諧的無縫銜接呢?真是忍不住想為我機智的臨場反應鼓掌呀。

串兒大叔抬了下眉毛,可能是沒料到我會給他這樣的答覆,也許在他眼裡,我會譴責他?或者畏懼他?像這樣模稜兩可,帶了點“老油條”的答案,應該不是他期待的。

簡單聊了幾句,串兒大叔連茶都沒喝,就走了。

一天風平浪靜。

就在我以為這個事情就這樣過去了的時候,劉姐又找我了。

隔天,又是下班的時間,劉姐淡淡的和我說:“鍾梅啊,今晚陪我一起吃個飯。”

我有種不祥的預感:“就咱倆嗎劉姐?”

“三五個朋友。”

“都誰呀?”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我表妹,你認識的,還有個姐姐,姓宋,還有王哥,你也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