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了二十多年,快三十歲,你和我說我聾了?

鬧呢?逗我玩兒呢!

為什麼?

哦,對,術後併發症!

我呸!

去他媽的術後併發症!

我從來沒聽說過誰做流產手術能把耳朵給做聾了的!

從李小儒家暈倒以後的事情我是一無所知,但不管如何,我這是個流產的手術,哪怕是不能生育,都不可能聾了耳朵!

我坐在病床上,渾身止不住的哆嗦,我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嚇的,因為這個情況,確確實實不在我預想的範圍之內。

從我醒來,在醫院這幾天,李小儒沒有來過,我更沒有和任何人提起,至於公司,我只說家裡有急事兒,來不及去公司請假。

護士來過幾次,和我說了一下欠繳的費用,但因為我身邊沒有家屬陪護,所以讓我出院之前再結算就可以。我看了一下欠費單據,李小儒給我預交了500,還欠2726.85,按說他這也算仁至義盡了吧。

住院這幾天,他一次也沒有聯絡過我,我猜,他已經知道我要給他送一頂超級大綠帽了吧?這會兒不定怎麼埋汰我呢。又或許,他怕我賴上他也說不定呀,畢竟我是和他發生關係以後才出的事兒,倘若真的講究起來,他不一定沒有責任啊。

就算是我不講武德在前,他也有很大的責任在後,但凡他能剋制一下,說不定我現在什麼事兒都沒有呢,對吧?所以說他為什麼要給我墊付住院費呢?那還是心裡有愧唄。

唉,墊付了也還差兩千多呢,不對,是兩千七百多,快三千塊錢了啊!我已經夠窮的了,怎麼就是沒個頭兒呢?

這回再來這麼一個大的,我的負債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啊!

我一直都說,命運對我是非常不公的,我已經生活得夠苦李了,真的不需要再給我增加什麼磨練了,真的不需要了。

金錢的窘迫讓我再次打起了李小儒的主意。

李小儒,李小儒啊李小儒,我到底要不要再問你要點錢呢?既然你能幫忙墊付住院費,那你不是心軟就是心有愧疚吧,不管是哪樣,如果我要,或多或少你都會再給點吧?我如是想。

能多一點是一點,當我抱著這樣的想法給李小儒打電話的時候,他的語氣和措辭差點讓我當場去世!

“鍾梅你臉皮也是夠厚了!要錢?我覺得你要不然直接要我吧?或者我把房子也給你,好不好?你還想要什麼?來,說給我聽聽!跟老子裝清純!尼瑪孩子都快兩個月了,你想讓我喜當爹?還想跟我要錢?我還沒跟你要錢呢!誰知道你乾不乾淨啊,老子不得去醫院檢查啊,沒跟你要醫藥費、精神損失費就不錯了,還想跟我要錢?要你大爺!要不是不留點押金醫院不讓走,我一分錢也不給你交,死了算完!我跟你說啊,欠我的錢抓緊還,看你那窮酸樣吧,別拖著裝不知道啊!”

我都不知道,一個人的嘴巴竟然可以這麼毒。

李小儒說完,直接掛了電話,我被罵完,竟然平靜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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