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週後。

顧初央和寶寶一同出院,回家。

主人房放了一張嬰兒床,被牆邊和大床夾著。

晚上睡覺,常開夜燈。

厲北夜睡在外邊,方便孩子一哭就起來沖奶粉。

但一般情況下,顧初央也會醒。

睡眼朦朧的讓他別那麼麻煩了,然後抱起兒子,衣擺一撩就餵母乳。

厲北夜每每看到一大一小都困著,還要餵奶、喝奶,心裡特別不是滋味。

可這是必須經歷的。

他身為丈夫和父親,只能每晚半夜起來陪她們,總好過撒手不管,自己呼呼大睡。

厲小公子滿月那天,擺了一幕家宴,宣佈了大名——厲時。

這是顧初央取的。

厲北夜取的都是有含義和愛意的那種。

但顧初央覺得,男孩兒的名字需要慎重。

不必被迫繼承父母的愛意。

但她也不想取太宏圖大志的。

厲時,聽起來就剛剛好。

滿月宴結束的當晚。

顧初央回到家,將在車上睡著的寶寶放到床上。

從衣櫃裡拿出睡衣,進浴室洗澡。

剛脫下連衣裙,扔進洗衣簍裡,身後的浴室門忽然被開啟。

她慌亂的扯了浴巾,披在身上。

“幹嘛呢,我洗澡,你去看著寶寶,有可能會醒。”她壓低聲音道。

“沒事,醒了就醒了吧,哭一哭對他嗓子好。”他聲音比她故意壓低的還要沉啞。

“……”哪有這種說法。

他的大手從她腰後伸過來,擁住了她,在她耳畔問:“今天可以了麼?”

這一個月來,她都不讓他碰。

顧初央背對著他,眼睫顫了顫,搖搖頭,“不行,還沒恢複好……”

生育前後,因為堅持鍛煉和運動,身材沒變樣,小腹也沒鬆弛,和懷孕前沒兩樣。

可肚皮上,有一圈圈的妊娠紋。

她問過夏夕該怎麼辦,可每個人都是不同的,夏夕沒有妊娠紋,沒多久就和冷聖霆同房了,完全不用經歷顧初央的自卑。

她只能聽醫生的話,塗抹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