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臉閃過一抹心疼,她輕聲問:“你的臉,受過什麼傷,是一道疤痕嗎?還是……”

顧初央猜測著面具下面的容貌。

忽然,一道寡淡清冷的男聲道:“你想看嗎?”

顧初央水眸閃了閃,紅唇翕動了幾下,最後輕輕搖頭,道:“不要。”

他平日裡始終戴著面具,說明對此事還是在意的。

如果為了她的好奇,就要他給她看隱藏在面具之下的傷痕,無疑是讓他親手撕開傷口。

所以顧初央不要這樣。

女人小臉的神情變化,厲北夜一點兒都沒有錯過的看在眼裡,薄唇輕勾,惡趣味驟然升起。

“你怕傷到我嗎?沒關系的。”

厲北夜清冷的話音剛落,起身離開沙發,長腿走到茶桌旁,在小女人面前半膝蹲下身子,修長精緻的手便撫上那遮住半邊俊臉的黑金面具,意欲摘下的動作。

顧初央急了,立刻捂住他要摘下面具的長手,輕蹙著眉。

“夜,不用,真的不用,我只是好奇問問,也不一定非要得到答案。”

顧初央後悔死自己問出這個問題了。

由始至終,小女人都怕傷了他。

厲北夜的幽邃眸底變得有些晦澀難懂,最後,長手輕輕撫了撫女人柔順的長發,示意沒關系。

“夜深了,睡吧。”厲北夜低啞的厲害,像在隱忍著什麼。

……

第二天,純黑絲綢的kingsize大床中央,一個小女人肌膚勝雪,與極致的黑形成鮮明的對比,給視覺上帶來強烈的感官刺激。

身穿黑色冰絲浴袍的英俊男人身形修長,一隻長手優雅端著一個盛著咖啡的精緻瓷杯,長身佇立在床邊,眸底如沉沉黑海,幽深到極致。

清晨,男人的感覺最為敏感,看見床上這一幕,難免喉結幹澀。

厲北夜闔上深邃的雙眸,緩了一下,再次睜開時,薄唇抿了一口現磨的頂級咖啡後,用低啞聲線喚她:“顧小姐。”

床上的小女人如貓咪一般,伸了個懶腰嚶嚀了一聲。

顧初央幽幽轉醒,緩緩睜開雙眸。

“嗯?”她惺忪水眸閃過困惑。

“起床了,我叫了早餐吃。”厲北夜淡淡道。

顧初央眼睛還是睜不開,眯著雙眸,艱難從床上起來,跌跌撞撞的,還被男人扶了一下,才從床上下來。

厲北夜看她像只貓咪賴床般,長發有碎發炸毛,陽光照射下,絨絨的會發光,可愛至極。

可偏偏是隻迷糊喝醉酒的貓咪,走路都不打穩,又差點摔倒,所幸他眼疾手快扶穩了。

大掌觸碰到的細嫩手臂軟乎乎的,令厲北夜呼吸一滯,腹下的那股火,燒得更烈了。

……

顧初央去了浴室洗漱,出來吃早餐的時候,只看到桌上豐盛早點的旁邊留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一行狂雋的書法字型:九點在十樓會議室碰面。

顧初央放下紙條,吃早餐。

完後,顧初央先回了一趟更衣室,拿回自己的手機,才打算回房間收拾行李。

劇組只訂了一個晚上的房,現在該退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