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初央額頭撞得有些疼,頭頂上傳來男人好聽的輕輕失笑聲,臉蛋燒得更緋紅。

“有這麼疼嗎?”厲北夜薄唇出聲。

顧初央點頭,有些埋怨道:“有!像堵牆一樣!”

額頭還是生疼,顧初央伸手準備去揉時,男人牽著她的大掌撤走了。

隨後,額頭一暖。

男人的大手覆在了她的額頭,替她揉了起來。

顧初央小臉愕然。

他另一隻大手仍然摟著她的腰,那麼熱。

他們身體親密貼合,那麼緊。

他揉著她額頭的手,好暖。

忽然,那隻溫暖的大手離開,顧初央的心裡空了空。

只是額頭被他溫柔以待的肌膚處,隱隱發燙,燒至小臉。

顧初央覺得,今晚的自己太容易臉紅了。

而且只要身邊有這個男人的時候,她周圍的空氣就越來越稀薄,令她氧氣不足,難以呼吸,若呼吸,胸腔裡便滿滿都被這男人的清洌氣息所佔據。

顧初央清眸的水光閃了閃,紅唇翕動,主動找話題,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也為了緩解這不對勁的氣氛。

“唉,一頓西餐吃了三十萬,我要請你好多好多次,也未必能抵得過這一餐。”

女人小臉苦惱道。

聽到小女人的苦情訴說,厲北夜如黑曜石般的瞳仁,閃過一抹星辰似的亮光。

薄唇輕勾,垂下頸項,薄唇湊近她耳畔,鼻尖聞著她混著酒香的清香,嗓音一時有些暗啞,低低沉沉道:“那就請好多好多次,直到抵消為止。”

小女人自己開頭提議約飯,這麼好的機會,他如何能不答應。

厲北夜想到又有藉口和小女人見面,長眸不禁眯起,活像一隻老謀深算的狐貍。

英俊男人和小女人交頸相談,耳鬢廝磨。

要多親密有多親密,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而顧初央壓根沒注意到這舉動有多親密,她喝了醇正的紅酒的緣故,酒的後勁慢慢上來了,她全身都發燙,腦袋現在暈得迷糊,沒心思去注意這些。

她要在滿腦子就是那三十萬的情侶套餐,繞不出來了。

夜哪來那麼多的錢?

又是住總統套房、又是高階西餐的!他買彩票中獎發財了?

他以前只是一個小司機啊!哪兒來這麼多積蓄?

不對,她差點兒忘了,他以前還是老變態的男寵呢,可能是分手後拿到了一筆很大的遣散費吧。

顧初央小臉帶著狡黠的靈動,忍不住八卦。

仰起小臉,也湊近他耳畔,輕聲道:“夜,你離開了你先生之後,拿了很大一筆遣散費吧?”

遣散費是什麼鬼?

厲北夜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這喝醉酒的小女人嘴裡即將蹦出的話,會讓人吐血三升。

“為什麼這麼說?”厲北夜淡淡開腔。

他想知道這女人在想什麼。

下一秒,尊貴淡定的男人,聽到小女人的言論,俊臉滑下三條黑線。

顧初央輕聲直言:“你不是混gay吧被金主炒了嗎?但再怎麼說,也是一段情啊,他應該給了你不少的分手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