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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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年開放高考後, 魏喜由於提前複習,一舉考入中公安大學。楊敏和顧德特意來了趟收糧溝,趁著這份喜悅, 下了聘禮, 讓二人春季入學前, 徹底把婚事辦妥。
魏欣看魏喜也老大不小, 連她都和何國強定下來, 所以也就同意了。遲早是要妹妹交到另外一個人手上,魏欣只能忍著割愛,送走妹妹。
在公安大學讀了三年半後, 本來畢業要去本地實習的魏喜,卻在某一天意外中招。她懷孕了。
兩個月沒來親戚, 魏喜心裡是清楚的。在她驗孕之後,告訴顧煥興,顧煥興先是抱著她激動地轉了幾圈,埋在她脖頸處, 抱著她親了又親。
這幾年顧煥興成熟不少, 除了他們結婚辦酒席的那一天,男人很少在魏喜面前露出如此激動的情緒。他也希望能成熟起來, 照顧好魏喜, 讓魏喜對他充滿信任。
懷了小包子, 魏喜肯定不能繼續實習。剛好魏喜的老師讓魏喜留校做一段時間助教,魏喜想著未來的打算,只好答應。
比這對新晉父母更高興的楊敏, 她終於盼來了小孫孫。在日後生産的每個月裡,每逢初一十五都去廟裡上香,祈求魏喜能夠剩下一健健康康白白胖胖的小孫女。這樣她才可以把小孫女寵成小公主長大。
當然,小公主也絕不是刁蠻任性的,只是希望女娃娃美美的,就像魏喜一眼乖巧討喜。
懷胎十月,待在産房內,陪著老婆生下孩子的顧煥興,聽著魏喜痛苦的喊叫聲和滿頭冷汗,他心疼地發誓:以後再也不讓老婆生孩子了。
哇哇幾聲,護士抱著降落到人間的小包子,遞給孩子的爸爸。顧煥興卻對這折磨妻子的小包子沒給予太多關注,他的一顆心思都放在慘白著臉的魏喜身上。
心疼地捉住女人的手背吻了吻,撥開女人汗濕的頭發,含著熱淚,“我親一親,親親你就不疼了。以後咱還是別生了,好不好?”
抱著孩子等著孩子他爸關注的護士撇著嘴,很無語。
産房的門被開啟,幾位在房門外等待的家屬沖了進來,其中一位阿姨立馬拉著接生完的醫生焦灼問:“産婦怎麼樣?娃娃呢?男孩還是女孩?”
這種著急問孩子性別的女人,一般都是重男輕女的老婦人,護士是見多了。不過,這家的媳婦兒運氣好,生了個男娃。以後在家裡的地位就有保障了。
護士勉強笑了笑說:“是個男娃。”
阿姨失望地垂下眼眉,語氣中帶有失落:“男娃啊。”
護士瞪大眼,男娃還不高興?
轉頭,這阿姨就放棄了小孩,去照看生孩子的孕婦,還嘴上教訓著兒子,一定要在這三天照顧好魏喜。生了小孩的婦女這三天最好不要下床,吃飯都要求兒子喂著魏喜。
顧煥興慎重地點點頭,之前他已經做了一小本子的筆記,怎麼在坐月子期間照顧好媳婦兒。首先是不能受涼,不然以後媳婦兒老了會頭疼。
至於護士這手上的孩子,最後被抱在顧老爺子的手上。作為地位最低的顧老爺子和生出來的寶寶的産生同病相憐的情緒。
爹不疼奶奶不愛的,也不知道將來長大地位會不會比他高?
唉。
作為一個還沒退休的老幹部,他的生活咋這麼苦呢。
五年後的一天。
天矇矇亮,魏喜還在熟睡中。連續在學校訓了幾天的新生,作為陪練陪跑教練的她,累得也快直不起腰。
魏喜好幾天都住在學校宿舍,沒有回家,一回到家之後,還被豺狼虎豹的顧煥興拖上了床。兩人混跡到半夜三更,顧煥興才饜足地放過她,從屋外打來一盆水,替她擦幹淨全身的汗漬。
顧煥興現在越來越不心疼她了。這麼累的一天還讓她操勞,好在魏喜訓完新生,又逢週末,有兩天的假期供她休養生息。
只是日子過得總是那麼不安寧。
唇上傳來濕潤癢癢的觸感,有個像磁糕一樣軟乎乎的物體,撬開她的牙關,舔弄著她的牙齒。
在魏喜心煩意亂發出悶哼聲後,臉上又開始癢嗖嗖的。好像被惡蚊子叮咬一般,還有些刺痛。
她記得她罩上了蚊帳,因為顧小寶要和她一起睡覺。偏偏小孩子的面板最嬌嫩,最吸引蚊子光顧血液。魏喜只好在進入初夏,就把蚊帳罩上。
魏喜甩了甩手臂,想揮走這惱人的蚊蟲。
可這蚊蟲就跟打不死一般,一直騷擾著她。魏喜睜開眼,眼眸裡散發懾人的光芒。
顧煥興腆著一張俊臉,沖魏喜微笑:“媳婦兒,早上好。”
魏喜蹙著眉心,她就知道是這個煩人精。魏喜背過身子,不想理會昨晚把她拖著做了又做的罪魁禍首,將臉蛋埋在手臂間睡了過去。
顧煥興親親魏喜的肩膀,沙啞的聲線呢喃在魏喜的耳邊:“老婆,你今天是不是忘了是什麼日子?”
魏喜陷入沉眠,沒聽清楚男人低沉的嗓音。
顧煥興只好小口咬了魏喜的肩膀,在女人白皙的面板上吸出一個粉紅的印記,彰顯主權。
他像條大型狼狗一般撕扯獵物,用適當的力度,牙齒把那軟乎乎的臉皮撚了起來,“今天是狗蛋和我的生日。生日,你知道嗎?我們說好的要去頤和園玩。”
“唔。讓我再睡會兒,求求你。好不好?”魏喜無意識地呢喃著,真的是被煩人的顧煥興吵到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