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土狗朝著兩人狂吠, 魏喜尷尬地低著頭, 咳嗽一聲。

錯落有致的院子內傳來一大嬸粗狂的吼聲, “旺財,你在吼啥子?快回來, 把雞趕進籠子裡哦。”

小土狗一聽主人的聲音, 搖著黃毛尾巴,屁股一扭一扭地跑進院子裡,消失不見了。

魏喜看顧煥興還呆在原地,似乎沉浸在兩人靠近的親密幻想中,魏喜拍拍他肩膀, 低聲說:“快走吧,等會兒人小宋吃完飯就不在家了。”

她前腳剛走, 顧煥興就拉住她袖口, 扯了扯,小聲湊在魏喜耳邊說,“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沒做完?”

魏喜想起剛才沒做完的事,唰地一下,連脖子都染上粉紅,看得顧煥興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那飄著紅暈的奶白臉蛋, 簡直像吃壽宴時蒸籠屜裡的壽桃包子, 好看到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那什麼呢?鬆手,鬆手。周圍院子裡都是人呢。”魏喜使勁扯自己的袖子,沒扯到,臉頰很快傳來濕潤的觸感, 緊接著微微的疼痛,她的臉被人迅速咬了一口。

男人直起身子,放開魏喜,得逞地笑了,還厚顏無恥地舔舔後槽牙,“果然是甜的。”

魏喜捂住臉,細膩的指腹還碰上那磕出來的牙印。

她難以置信地盯著顧煥興。顧煥興把她的手拉在手上,淡定自若地往小宋家走去,面上一片鎮定。

他還對魏喜說,“咱們都快是見過父母的物件,親一口什麼的,很正常,很正常。”

魏喜信他說的正常才怪哩,熟不知燒紅的耳根子出賣了這只紙老虎。

到了小宋家,小宋的媳婦兒正頂著個大肚子在灶屋內做飯。小宋還沒回來。顧煥興給了郵票錢和信封,還有跑腿費,就拜託小宋下午去郵局幫忙郵遞一下。

離開時,顧煥興才想到送信的小宋跟他一般年紀。現在兒子都快出生了,他們這對年輕夫妻動作也太迅速了。顧煥興瞄了瞄魏喜扁平的小腹。

要是魏喜的肚子變得圓鼓鼓怎麼辦,那他肯定是捨不得她彎腰燒火做飯,他得把兩個寶貝都捧在手心疼。

顧煥興猛地甩甩腦子,清醒一下,他和魏喜日子還長著,這……門都沒過,都在想娃娃了,真是想太多了。

下午上工的時候,魏喜正好碰見下山背背簍去城裡糧站買糧的丁大順,魏喜趕緊叫住丁大順幫她去辦個事。

難得聽見魏喜有要求,丁大順忙閃爍著黑眼睛,亮閃閃問,“老大,什麼事?”

魏喜讓他去殺行打聽下新來的劁豬匠的事情。丁大順拍胸脯保證沒問題。

只不過他有個疑問,為什麼這魏喜突然對殺行的劁豬匠有了興趣。

他是知道村裡畜牧場進了一批新豬仔,家裡有餘錢肯犯事的農戶都找了畜牧場的關系走後門,買了一頭偷偷養著,等到寒冬臘月養肥了宰來做臘肉。

買了豬仔肯定是請劁豬匠來把小豬進行閹割。

“老大,你家也買了豬仔?”魏欣在畜牧場工作,借這身份買個豬仔也不成問題。

魏喜搖頭,“我本家嫂子買了。她小姨子叫我欣姐去打聽那劁豬匠有沒有物件。本來是拜託我姐工休天去打聽,我想你下午要進城就把這事給辦了。免得欣姐跑一趟,你別明目張膽地問,人家姑娘臉皮薄,害不起這個臊。”

丁大順點點頭,原來是這個道理。

他剛抬起頭,走在他們前面的顧煥興就直勾勾盯著他,那吃人的眼神,把丁大順給嚇了一跳。

丁大順知道顧煥興的意思,趕緊和魏喜拉開距離,還不想被高他半個頭的顧煥興提著領子教訓。就上次被顧煥興撞見每天早上和魏喜跑步,他就差點殘在顧煥興手下。

明明他對魏喜沒半點心思啊。

丁大順趕緊揹著背簍溜了,魏喜走上前,顧煥興就拉住魏喜問:“在說什麼?說的這麼起勁兒。”

“託他去城裡辦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