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富麗堂皇的寢殿,環繞在旁的僕人,小葵不僅不厭煩,似乎還有些享受。

從之前踏入石濤府邸時,小葵就過上了公主般的生活,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從來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不知道回到從前小葵是否還能適應。

突然小葵宮裡的太監來報:“聖上已經在宴席旁等候,請麗妃娘娘移駕。”

珊瑚扶起小葵:“娘娘,這是多大的榮耀啊!從來都只有我們恭候聖上大駕,從未有見過聖上等候過哪位後宮娘娘。您可是頭一份,可見聖上對你的榮寵!”

“珊瑚妹妹,這宮裡規律多,姐姐還得多仰仗妹妹提點。”小葵話音剛落,珊瑚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娘娘是千金之軀,珊瑚只是一個卑賤的奴才,受不起您這一聲妹妹。”

小葵扶起惶恐的珊瑚:“世上之人哪有高低貴賤之分?你我人人平等,為何做不得姐妹?就因為我是嬪妃你是宮女?這道理在我這裡行不通!”

“娘娘您快快別說了,聖上該等急了。只是一點,一會在聖上面前這等話可千萬別說!否則就是害了珊瑚!”

“嗯!日後再說!”

當小葵在宮女攙扶下出現在宴席旁時,金竹的眼睛就笑成了一道橋。

“愛妃!坐到孤的身邊來!”金竹對小葵的稱呼也變成了愛妃。

這稱呼落入子望耳朵裡卻格外難聽刺耳。

一旁的曹圭按著他的手小聲說道:“我知道你小子的心思,我們走到金竹身邊之路並不容易,可不能功虧一簣啊!”

子望黑著臉沒有回答。

金竹端起桌上的酒杯對著岳丈曹匪說道:“感謝您不辭辛勞來到夜郎國,把孤的愛妃帶到了孤的身邊。”

曹匪忙不迭端起酒杯:“這第一杯該是我敬陛下才對!感謝陛下把我們從石國舅的魔掌中救出!”

“魔掌?”金竹大惑不解,連酒也沒心思喝了。

“陛下您有所不知。”曹圭插話道,“自從我們一家踏進夜郎國的地界,他就貪圖我家美貌,把我們軟禁了起來。表面上他教我們讀書寫字,畫畫彈琴,實則是為了把我們獻給達官貴人們!”

曹匪父子的說辭簡直配合得天衣無縫。

世族大家都有豢養美寵的習慣,並且還會作為禮物互相贈送。這些金竹是知道的,因而對曹匪父子的控訴並不真正在意。

“我那舅舅言行是出格了些,改日我定會讓母后好好訓斥。現如今您已經貴為國丈,再不會有人膽敢欺辱你們!”

這樣的醜陋行徑居然只是訓斥了事?看來國君有心袒護,曹匪同兒子使了一個眼色。曹圭會意,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扳倒石濤只能從長計議。

酒過三巡,金竹開口道:“岳丈大人,孤已經讓下人皇城邊為您收拾出了一座府邸,希望你能住得習慣!”

“不不不!”曹匪連忙推辭道:“愛妻至今下落不明,之前已經耽誤了不少時日,我們不敢停留,應儘快上路尋找才是!至於小葵,有陛下的寵愛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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