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輩子是個混蛋。”

“上輩子什麼?”

施然:……

你要想多聽幾遍就直說,何必這樣……

施然當下連著大喊了幾遍,用的還是第一人稱。

對此,施然沒有一點心理負擔。只要能拉近與女帝關係,讓女帝配合他找回林溪言記憶,別說是罵這幾句,就是再罵上一百句也沒關係。

舒坦~

女帝藏在拖鞋裡的十根腳趾舒張開來。

感覺就跟在酷夏裡喝了幾大碗冰鎮酸梅湯,別提多舒服。

還是那個道理。

雖然還不能確定施然是那個人的轉世,但看著這張一模一樣的臉,四捨五入就等同於那個人承認自己是混蛋。

多年來堆積的委屈、難過、憤怒又消融了一些。

繼續,別停。

多來點。

可惜,施然又接著問:“話說你就任由我上輩子娶那麼多老婆,什麼都沒做?”

怎麼可能!

他每娶一位女子,女帝就在新婚洞房之夜,將新娘招進宮中,給其贈上一杯道喜的鴆酒,再派人告知他,其妻意外死去。

實際上鴆酒是假,女帝只是命人往酒裡下了迷藥,然後讓其在宮中待一個月。等風頭過去後,再命人將其連同一家老小,送去其他郡縣,永世不得回來。

當然,女帝會給那家人一筆三輩子都花不完的錢財,以供餘生。

後來不知是誰走漏了風聲,導致有許多人家都渴望、主動嫁給那人。

這把女帝氣得胸都差點氣炸了。

面對施然的詢問,女帝沒有說出實情,而是淡淡道:“朕又能如何?”

女帝語氣平靜,但任誰都能聽出這平靜的語氣下藏著無盡的委屈。

“真不是個東西。”

見施然如所料的說出自己想聽的話,女帝藏在拖鞋裡的腳趾又一次舒張開。

繼續,繼續,不要停。

朕要更多……

堂堂大離女帝又能有什麼壞心眼呢。

只是想要聽施然自己罵自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