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然前幾個小時還在想女帝應該沒了。

他還為此有些難過。

不管怎麼說,他和女帝相處了一個多月。女帝這個人雖然冷得好比南極的冰川,但人沒有壞心眼。

其悲慘的愛情,更是讓純真善良正直的施然很是同情。

施然想過如果真有恢復前世記憶的辦法,他一定會去嘗試。

結果,同情個屁,嘗試個屁。

女帝的良心大大滴壞!

他嚐嚐自家女朋友的胭脂,怎麼了,怎麼了,有什麼問題!

施然這叫一個氣,要不是女帝躲在林溪言的身體裡,他定要跟女帝大戰三百回合。

“也就是說……她還在?”林溪言秀眉微蹙,面露憂色,“她能控制我的身體?”

施然坐起來,看著林溪言說:“有可能,但也有可能是她殘留下來的一種自我保護機制。”

林溪言明白施然的意思,秀眉更皺:“那怎麼辦?”

施然沉吟說:“也許只有我恢復前世記憶,她才不會反抗。”

“這樣的話,那得先從我這找到原因,”林溪言思索說,“可我當時真的沒有遇到什麼事情。”

“我就是出門買菜,買菜回來準備做飯,然後接到俞煙電話,俞煙問我考慮好了沒有,我說還沒有。同時我走進房間,猶豫要不要換上那套衣服,俞煙還……”

施然打斷說:“所以……衣服呢,給我看看。”

“別鬧,說正事呢。”

林溪言不復之前嬉鬧的甜美、可愛萌模樣,神色嚴峻、認真,看起來與女帝有幾分相似。

她說:“她出現時是什麼情況,你知道嗎?”

“那天我就問過了,”施然一邊複述,一邊拉著林溪言躺下,蓋好毯子。

林溪言習慣性地咬著左手食指,右手握著施然的左手,說:“這麼說,我是在做決定時覺醒了前世記憶。”

施然拉開林溪言的左手,說:“別糾結了,目前可以確定你覺醒前世記憶沒有徵兆和緣由,重新回來也沒有徵兆和緣由,一切都莫名其妙。”

“總是有原因的。”

林溪言之前可以不在乎,可現在都關係到她能不能和施然親親,她必須得弄清楚。

倒不是她迫切的想要和施然親親,她只是單純的想和施然做一些情侶間才會做的事情,不然她總感覺少了點什麼。

而且像親親這類,本就是順其自然的事情,結果因為女帝而受阻,林溪言光是想想就不爽。

總之就一句話,她可以不做,但不能因為某些原因或者某人,而不能做。

施然沒林溪言這般心思,他就是單純的想嚐嚐林溪言的胭脂味。

所以別看他嘴上叫林溪言別糾結,實際上他自己仍在糾結。

不同的是,他糾結的不是什麼導致林溪言覺醒前世記憶,而是他該怎麼恢復前世記憶。

“手機給我,”林溪言說,“我向晴姐請假,明天不去上班了,我們去醫院檢查。”

“明早再請吧,現在這麼晚了,別打擾人休息。”

林溪言一聽也是,繼續在腦海裡覆盤覺醒前世記憶前,她做過的所有事和遇到的所有人。

施然問:“醫院的心理醫生會催眠嗎?”

“你想靠催眠恢復前世記憶?”林溪言搖頭說,“沒用的,催眠不是你想象中那樣,沒那麼神奇。”

“我知道,在你失憶的這段時間,我瞭解過相關資訊,知道催眠是怎麼一回事,它可以找回一些內隱記憶。”

“內隱記憶指得是,之前事情發生時,雖然看到了,但腦子並不記得。而且它能不能轉換成長時記憶也是一個問題。只有轉化成長時記憶的內隱記憶,才有可能透過催眠,激發出來。”

林溪言接著說:“前世記憶與長時內隱記憶,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