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夜,燥意無限。

風扇嗡嗡得吹著熱風,施然只著寸縷的躺在新換床單的床上,左右翻滾,難眠。

不僅因為熱,也因為他激動、澎湃的心。

他和林溪言終於擺脫了彆扭的關係,前進了一大步。

一想到這個,施然的嘴角不可抑制地上揚,痴痴地笑著。

他的心裡總有種大幹一場的衝動。

但具體要做什麼,施然自己也不知道。

同時,施然又有些遺憾,晚上勸了那麼久,林溪言還是不肯給他看,特意為表白準備的衣服。

又不是讓她穿……施然暗暗決定,等哪天林溪言不在家,他就偷偷溜進去……等等,為什麼要偷偷溜進去?

他現在是林溪言的男朋友,可以光明正大的進去。

還有,他為什麼要在這忍受酷熱?

現在是林溪言,又不是女帝。

況且,去年他和林溪言還不是情侶,都同床共枕了一個暑假。

施然一個鯉魚打挺……咳,沒能起來。

再來,失敗。再來……

算了,施然麻溜地坐起來,穿鞋,向林溪言臥室走去。

剛走到門前,施然覺得他身上都是汗,該重新洗澡,換件衣服。

很快,衛生間燈亮起,傳出嘩啦啦的水聲。

林溪言房間。

林溪言笑靨如花的靠著床頭,舉著左手,又在仔細欣賞鑽戒。

過了一會,林溪言小心翼翼地取下鑽戒,坐直身體,神情莊重、嚴肅。

她清了清嗓子,故作粗聲說:“你願意娶這個名為林溪言的女人嗎?愛她、忠誠於她,無論她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你願意嗎?”

“我願意。”

“你願意嫁給這位名為施然的男人嗎?愛他、忠誠於他,無論他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你願意嗎?”

林溪言用回自己的聲音:“我願意。”

再用粗聲:“很好,請雙方交換戒指。”

林溪言右手戴左手,小心翼翼地將鑽戒戴在無名指上。

直到鑽戒推到無名指根,林溪言像是完成了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露出甜甜的笑容,右手握著左手,抵著胸口,身體左右晃動。

隨即,林溪言又躺下去,摟著枕頭,左右翻滾,喉嚨裡發出抑制的欣喜喊聲。

時而又舉起左手,林溪言眉目含春的盯著無名指上的鑽戒。

好一會兒,林溪言像是想起什麼,翻身,伸手拿放在床頭櫃的手機,開啟微訊,給俞煙發訊息。

「小煙煙在嗎在嗎?你絕對想不到我遇到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