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鐵站到小區那條路,施然在這住了一年多,也沒留意其叫什麼名字。只知道這條街有一些年頭,地上鋪的石磚老舊,有的地方都破了一大塊。下雨天走在上面,沒搞好會濺得一腳水。

女帝挽著施然胳膊,走在這條街道上。路邊的店鋪基本上都已關閉,只剩下臨近地鐵站入口的便利店還在營業。

女帝每日早晨基本上都在這家便利店買早餐。

晚風襲來,帶來白天的餘熱,吹得施然臉有些癢。施然撓了撓臉,抬頭望向天空。夜空布著雲,看不見星星。

按照老一輩的說法,這樣的天象明天會……施然不記得了,轉而問女帝:“你會看天氣嗎?這樣的夜空,明天會是什麼天氣?”

“晴天。”

“你真會看?怎麼看的?”

“看天氣預報。”

“……”

“我是說看天象,古代厲害的人不都會看天象嗎?”

“朕不會,”女帝說的理直氣壯,“你上輩子會,不過不是這個時候,一般都是傍晚,黃昏時,與老農利用人生經驗看天時不同,你用了特殊的方法,五次裡能中四次。”

“什麼特殊方法?”

“不知道,朕沒問。”

“怎麼不問?”

“這種私學問了犯忌諱,”女帝說,“不過朕聽你說過,這種本領是從一位隱居的老先生那學來,需要一定的天賦,天賦不好的人,就是教了也學不會。”

施然看著女帝,若有所思的說:“這麼說來是你的天賦不好,他才不教你。”

女帝面色不改的道:“朕確不如你聰明。”

施然本是想調侃女帝一下,見女帝如此認真的承認,頓覺無趣。

施然不說話,女帝也沒說話。兩人沉默地往家走。

剛到家,施然正換鞋子,站在施然身後的女帝,忽然說:

“你要實在不願意,朕不勉強你。”

這話說的沒頭沒尾,施然卻明白女帝的意思。女帝指的是昨晚之事。

昨晚女帝強擄施然進房,今晚又說不勉強。

真的會不勉強?施然覺得這更像是女帝為了挽回點面子,說的表面話。

又或許今天是不勉強,等那天興頭上來了,又跑到施然房間,給施然一拳。

施然的右肋現在還隱隱作疼呢。

換好鞋子,施然沒接女帝的話茬,徑直走入客廳,坐在沙發上,休息。

女帝看著施然,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清冷模樣,沉默地坐在施然旁邊,與施然略微隔了點距離,沒有像前幾天那樣挨著施然。

施然架著二郎腿,靠著沙發背,玩手機,重新整理聞頭條。

女帝不時扭頭看向施然,沒有說話。

施然關掉手機,問:“休息好了嗎?”

女帝不解。

施然說:“休息好了,幫我收拾衣服。”

女帝瞬間明白施然的意思,解顏而笑。

萬年的冰川在此刻忽然解凍。

施然愣愣的看著女帝,不得不說,女帝笑起來很美。

與林溪言的甜美不同,女帝有她自己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