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會,之前的牽手、挽胳膊都是她主動,而非施然主動。若是施然主動,施然晚上才有可能會找藉口進她房間。

女帝這般想著,又驚訝自己竟然會生出這樣的念頭,白天和昨晚還那樣做。

由此可見,女帝內心之矛盾。

她即想要與施然親近,又覺得於禮法不合,他們兩都沒成親。可之前被迫的和施然“坦誠相見”的經歷,讓她又覺得再那樣也沒什麼。

只是想到施然的內心只有林溪言,她覺得她這樣做、這樣想沒意思,也太不要臉了。

但她忍不住……獨守“施然”的衣冠冢十年有餘,有幸再次相見,還要以朋友的關係相處,女帝又如何願意。

如果這裡男女之間的相處模式,跟大離一樣,那沒事,可這裡的相處模式與大離截然不同,女帝之前又在林溪言的體內,被迫和施然那樣相處過。

女帝現在掌握了身體的主導權,能切切實實的與施然獨處,自是心嚮往之。

在矛盾糾葛中,女帝沐浴完畢,穿上衣服走出衛生間,來到施然房門前,施然正躺在床上玩手機,女帝道了聲“我洗好了”,轉身回房,關上房門。

女帝坐在床上,心裡仍然有些糾結、矛盾,但已是漸漸就了偏向。

就像昨晚女帝決定躺入施然懷中一樣,女帝覺得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就無需再糾結這樣做對不對,她會沒了面子如何?

相對於糾結那些無用的東西,女帝更想要在林溪言回來前的日子裡,跟施然改善關係,最好是能達到林溪言那種程度。

施然上輩子也不止一次跟她的強調,當皇帝就要心黑臉白,必要時刻可以不要臉面。女帝覺得現在就不是要臉面的時候。

她好不容易才見到施然,好不容易有機會真正意義上的跟施然獨處,若還是為了那幾分面子,等林溪言回來了,就沒機會了。

再一次的下定決心,女帝豎起耳朵聽外面的動靜,施然應該已經進衛生間了。

等下會進來嗎?

女帝繼續期待。

至於主動去施然房間……女帝有想過,但難以付諸行動。

十五分鐘後,房間外來自衛生間的水聲響起,隨之而來的是開門聲和積水拖鞋踩地的嘰嘰聲,最後是關門聲。

女帝知道施然這是回房了。

失望自然是有點的,但一早就料到了,所以只有一點。

現在她與施然的關係也算是進了一步,慢慢來吧。

女帝躺下去,扭頭看向床頭櫃的相簿,看著照片上笑的燦爛的施然,安然入眠。

翌日早晨,施然開車送女帝上班。一路上二人閒聊,女帝心裡卻是在想,等下到了公司,施然會像以前送林溪言那樣,親她一下再走嗎?

答案是不會,到了公司,施然跟女帝說了聲再見,就開車走了。

女帝也知道會是這樣,但之前在路上就是會忍不住那樣想。

中午和俞煙一塊去吃午飯時,俞煙說:“你和施然徹底和好了吧,今天看你的笑容就比之前更燦爛了點。”

“一直都沒吵架。”女帝模仿著林溪言的氣口,心裡想的是,她表現的有這般明顯?

“是是,沒吵架。”俞煙問,“你週末在家幹嘛呢,給你發訊息都不回。”

“有點事。”

“真敷衍,果然有了男朋友就會忘了朋友,你以前可不會這樣敷衍我。”

俞煙接著說:“你知道情侶間吵架,哪種方式能快速和好嗎?”

“哪種?”

“那個,一次不行,來兩次。”

“那個是哪個?”

“就是……”俞煙附耳說出答案,嘴角露出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