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施然的安撫辦法(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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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然愕然扭頭看向林溪言。
由於林溪言貼著他的耳朵,施然扭頭時,鼻子擦過林溪言的臉。施然只需再微微調整位置,就能嚐到他饞了許久的胭脂。
可林溪言說的話,讓施然沒有這樣的心思。
“剛才的‘你’是她說的。”林溪言緊抓著施然的手臂,“她要出來了,怎麼辦啊?”
施然皺著眉頭,思索一會說:“你別緊張,她應該只是想借你的口,跟我們說些事。”
“你怎麼確定她只是想跟我們說些事,萬一她是想要控制我的身體,但控制不當,才意外出聲了呢。”林溪言說,“不然她也不會只說了一個‘你’字就沒聲了。”
“不會,沒有這個萬一。因為從她之前每次推開我、踢我或者捂嘴後退上看,她應該能精準的控制她想要控制的部位。”施然說,“至於只說一個字,應該是她能控制的時間很短,可能只有幾秒鐘,難以說出完整的話。等等看吧,如果她真的有話跟我們說,她會繼續的。”
希望是這樣吧……林溪言緊緊地摟著施然,頭埋進施然的胸膛,似乎想要將施然摟進身體裡。
她很怕這是她最後的日子。
施然感受到林溪言的擔憂、害怕,同樣緊緊摟著林溪言,輕柔的撫摸著她的腦袋,以示安慰。
過了一會,林溪言向上挪了點,平視施然。
“然然,你現在還想聽我喊老公或者哥哥嗎?”
“不想。”
“為什麼?你之前不是……”
“我是想聽你喊我老公或者哥哥,但我不想你是出於完成我的心願,避免留下遺憾的心態,喊我老公或者哥哥。”
施然望著林溪言的眼睛,說:“相信我,她真不是要佔據你的身體,她是有話要跟我們說。我已經有點猜到她要說什麼了。”
“可如果是這樣,她為什麼還不說?”林溪言說,“就算她只能控制的時間很短,像之前她阻止我們的時候,不還是一次接著一次。”
施然思索道:“有可能是控制嘴巴說話更難一些,她已經沒有餘力繼續,需要休息。明天或許什麼時候,她才能接著說。”
林溪言望著施然不說話。
施然知道林溪言不信,其實他這般說也只是一種猜測,一種往好的方向的猜測,他心裡也沒有底。
對視一會,施然貼近林溪言,與林溪言臉貼著臉,說:“沒事的,相信我,我們睡覺吧。”
“不要,我現在不想睡,想你陪我說話,我們都好久沒有好好聊天了。”
施然沉默,心情沉重。
他知道林溪言不僅僅是想跟他聊天,更是想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林溪言在害怕,害怕她睡著之後,醒來的不再是她。
其實施然心裡何嘗沒有這樣的擔憂。
他只是不敢表露出來,怕林溪言更加擔憂。相反,他還在努力思索著減輕林溪言擔憂,讓林溪言安心的辦法。
暫時還沒有頭緒,施然先跟林溪言閒聊著,聊著一些輕鬆、愉悅的事情。
漆黑的房間,外面的燈光照亮窗簾。兩道人影側身相擁的躺在床上。安靜的房間不時響起磁性的男子說話聲,和女子清脆如黃鸝的笑聲。
笑聲沖淡了縈繞在二人之間的沉重和淡淡的憂傷。
氣氛漸而溫馨。
未曾消失的沉重和憂傷躲進了林溪言的心底。
林溪言一邊回應著施然所說,一邊看著施然的眉毛、眼睛、睫毛、鼻子和嘴巴。
一遍又一遍,怎麼也看不夠。
忽然,林溪言的耳朵支稜起來。
她聽到施然提到學姐。
什麼學姐?
施然說:“我前天聽個學姐說,她班上的一位教授給她們佈置了一篇論文作業,題目叫作‘論懶惰’,要求論文內容簡單明瞭,要體現懶惰的精髓,還要有創意。”
“交上論文的第二天,那個教授一大早氣沖沖的走進教室,把一個同學的本子遞給她,讓她讀。結果第一頁空白,沒內容。第二頁也是空白。她準備把本子還給教授,教授讓她看第三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