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言歸來後,女帝一直都在,沒有消失。

女帝也不知道她現在是什麼情況。

她只知道她是一個旁觀者,能以第一人稱視角看見、聽見外界的一切,也僅能以第一人稱視角看見、聽見外界的一切。

她做不了任何回應,也不會感到飢餓、疲憊。

如此處境,女帝很不習慣。

不過女帝樂於接受,不曾想過反抗、爭奪。

當然,如果能像正常人一樣活著,女帝自然是非常樂意。

可這具身體不是她的,是林溪言的。

現在的生活也不是她的,是林溪言的。

就是施然……

她和林溪言的關係有可能是前世與今生的關係,在一定程度上是一個人。

但前世與今生終究不同,特別是她們兩都存在的情況下,在女帝看來她們就是不同的兩個人。

女帝知道林溪言也是這樣認為的。

如此情況下,其他人會怎樣做,女帝不知,也無興趣知道。

反正,女帝不會鳩佔鵲巢,不會佔據林溪言的身體、搶奪林溪言的生活。

沒有別的理由,就因為她是柳山青。

是大離第二十六世皇帝。

是有國以來唯一的女皇帝。

女帝有她自己的驕傲。

她的驕傲不允許她做這等下作之事。

這也是當初她感覺到林溪言要回來時,主動放棄的原因。

所以當重新控制林溪言身體,像個正常人一樣活著的機會,出現在女帝面前時,女帝別說動心,就是連看都未曾看一眼,任由機會溜走。

女帝意識到自己處境的那天,便已決定就這般過下去,看著作為他們來世的施然、林溪言,直到她的意識消失。

而今唯一讓女帝羞惱的是,她和林溪言竟然感官同步。

林溪言所感知到的一切,她都有一樣的感覺。

林溪言和施然牽手,就等於是她和施然牽手。林溪言和施然擁抱,就等於是她和施然擁抱。施然的手不老實的在林溪言身上亂動,就等於是在她身上亂動……

女帝對此甚是暗恨和抓狂。

她就想不明白了,林溪言為何就不能自愛點。

你和施然都沒成親,怎麼就能……這樣那樣。

說到成親,女帝想到一些事情,整個人更加不好了。

這段時間,女帝一直都在思索林溪言和施然成親之後,她該如何自處?

再繼續阻止他們那樣,有些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