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起來了。

洞房時,一夜非人的淩虐以及無邊的厭惡……

身下默蘅的顫抖,對失去理智的顧兮凰來說,卻是無法引起她半分疼惜的。

此時的顧兮凰就如一隻只會發·洩·欲·望的蠻獸一般,毫無憐惜地壓在他身上,憑著本能起伏動作。

床上,默蘅的眼神越來越灰暗,可折磨去絲毫不減。

……

一片如火的紅色,猶如烈火熾烤一般溫度炙熱的空間裡,顧兮凰靜靜躺在其中,與外界無憂。

忽的,一隻巴掌大的小鳥撲騰著翅膀飛到她臉上,細小的爪子毫不猶豫地踩著顧兮凰平靜地臉。

這般動作,若是換成人來做的的話,大抵就是用雙掌狂扇顧兮凰了。

一巴zhua)掌zi)下去,一道稚嫩的聲音從小鳥口中吐出,“主人,你快醒醒!”

又是一巴zhua)掌zi)下去,小鳥焦急地喊道:“顧兮凰!!你快給本尊醒過來!”

“你要是再不醒,雲默蘅就要死了!”

“他就要死了!”

“你再不醒過來,她們都會被你連累的!”

“你家親親夫郎就要被你害死了,你要是再不醒過來,我就不管你了……”

小鳥喊一陣,嗓子啞了,爪子也麻了,可顧兮凰仍是半點動靜都沒有。

見此,它不由生出挫敗感來,想到雲默蘅若是真就這樣死了,那麼它擅自為她改命的事也就失敗了。

似乎想到自己‘晚景悽涼’的場景,小鳥不再試圖喚醒顧兮凰,而是癱坐在她胸口,獨自呢喃道:“想不到主人就算成功轉世,也無法改變天命……”

小鳥想著,遂自嘲地搖了搖頭,“主人本就比我厲害,她都無法在困境中醒來,我還有什麼指望……”

“無論你是主人還是顧兮凰,我凰荼都會陪著你的,只是可惜我們的打賭要輸了。”小鳥忍著的看著她,有些惋惜的垂下頭。

就在這時,顧兮凰的指尖微微動了下,一顆微小的火星燃起。

而後就如撒滿汽油的木屋一般,她整個人都被火焰包圍,詭異的是,並非她被火焰吞噬,而那些火焰就如從她的骨肉之間燃起的一般。

從星火出現到她被火焰包裹,不過是瞬間發生的事兒,等自稱凰荼的小鳥發現的時候,顧兮凰已然成了一堆火。

凰荼揉著自個兒微眯眯小的鳥眼,驚呼道:“這是……涅槃?!”

“不應該啊,顧兮凰不過區區人類,本是並沒有繼承上古血脈,難道是……”

凰荼正扯掰著原因,顧兮凰身上的火焰已然熄滅了,見到小鳥的模樣便認出它是凰荼,因而有些疑惑地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對呀,發生什麼事了?”凰荼反問道,它是因為環境的原因提前醒來的,並不知道在此之前發生了什麼。

不過,外界的時它還是知道了,當下也管不了顧兮凰到底是怎麼變成這樣的,為什麼又會突然涅槃。

只是焦急道:“你快點從這裡出去,再不出去雲默蘅就要被你弄·死了!”

顧兮凰聞言,心念一動便出了那片火紅的時間,在睜眼時,入目卻一張淩亂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