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遊眼神微眯,看向白玉淵:“童師兄是白師兄招來的?”

白玉淵神情自若環視諸人,解釋道:“我怕搜捕力度不夠,出發前自作主張,將童師弟喚來幫忙,後來一忙活就將此事給忘了,沒來得及通知你們,還請幾位師弟師妹見諒!”

李遊面色平靜的點點頭。他與童連宇的恩怨,在宗門雖然沒到人盡皆知的地步,但有心人也不難打聽,這廝明知如此,還特意將童連宇請來,打定主意是想牽制於他,其心可誅。

常曦、致邵和二人神情有些不渝,只有羅東臉上毫無表情,也不知是否知情。

“對了,”白玉淵生怕常曦兩人發難,迅速轉移話題,從納戒中拿出一份玉牌遞給歸進崇:“這是宗門開具的通關文牒,請殿下過目!”

歸進崇接過,朝裡面打入一連串法決,才重新歸還給白玉淵,代表著拓山軍可以在安路關通行無礙。

接下來,在歸進崇的調和下,席間氣氛逐漸好轉,七人開始籌光交錯,邊痛飲靈酒,邊海闊天空地閒聊,一時間賓主盡歡。

酒足飯飽後,白玉淵提出告辭,歸進崇勸了幾句,見五人態度堅決,便招手吩咐旁邊士兵,領著城外的拓山軍透過關隘。

等拓山軍到達安路關另一端城外,幾人又拜託歸進崇幫忙甄別過往修士,才拱手作別,縱身躍上半空,領著六校士兵朝平峪走廊深處行去。隊伍中唯一的變化,便是多了個童連宇。

當飛出六十多里地,致邵和終於忍不住問道:“我們難道不用在安路關留些人手嗎?”

安路關為扼守兩州咽喉之地,還有修士隊伍不時巡邏周邊城鎮,只要肖慶朝從中透過,十之八九會被發現,是張網以待最好的位置。

看他表情不似作偽,李遊總算相信他確實不知情,因為只要有點訊息,就不會擔心肖慶朝會進入興州,畢竟他目的地,是斷刃大峽谷某個地方。

就比如眼下的白玉淵和羅東二人。

只聽白玉淵勸道:“致師弟且放寬心,那肖慶朝還沒這麼快到安路關,我們有時間在沿途作出佈置!”

羅東也道:“有軒荒道子駐守,如果肖慶朝真的進了安路關,怕是難逃殿下法眼,致師兄別擔心了!”

致邵和狐疑地打量兩人幾眼,又看向旁邊默不作聲的李遊和童連宇,以及一臉無所謂的常曦,只得認命地嘆了口氣:“行,你們怎麼說就怎麼辦吧!”

說完,搖搖頭拿起一本古籍翻看起來,卻是做好了置身事外的打算。

“不過我們要商量一下之後的安排,是分頭搜尋還是一起行動?”應付完致邵和,白玉淵提及一個被大夥有意遺忘的話題。

照理說,軍隊當然是統一行動了,整個拓山軍原本分工明確,射聲校遠攻,盾甲校防禦,虎賁校負責貼身近戰,中軍校居中策應,後勤校包攬器械物資及傷員救治。可謂各司其職,井井有條。

但統一行動的話,就涉及到指揮權的問題,作為令行禁止的軍隊,不可一日無主將。各校尉,誰主誰副?又能否服眾,做到令行禁止?

五人中,常曦和致邵和已經明確表示不參與競爭,李遊也對指揮權沒興趣,只有白玉淵、羅東兩人對那個位置虎視眈眈,不管誰做主,另一人怕是不會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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