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袁路梅點點頭:“白莢參『藥』齡千年以內,根呈黃白,這亦是它名字由來,不過一旦生長超過千年,根部便逐漸發紫,直至變黑如墨,我手中這株,估計有五六千年,所以大家才趨之若鶩……”

“產自何處?”

“就在此地不遠的一條靈脈山腳……”

“明白了,”李遊咂咂嘴,勸誡道:“以小子來看,袁前輩不如成人之美,將此物讓給不死宗二位,免得傷了和氣!”這些傢伙初來乍到,還不知彩蠻山脈深淺。

後方袞服青年猛然睜眼,瞪著李遊,殺氣四溢。

袁路梅也是滿臉荒誕,怪異地上下打量李遊,卻見他一副肅穆神情,不像在開玩笑,心中頓時若有所思,『摸』了『摸』長眉,朝袞服青年擺擺手,返身果斷將靈參扔向鷹鉤鼻老者,口中哈哈大笑:“既然你們不死宗如此慷慨,我便應下了,給你吧!”

鷹鉤鼻老者接住白莢參,放手上掂了掂,有些狐疑地望著李遊兩人,半響,才確認道:“那便這樣吧,靈『液』你們自行分配,告辭!”拉起一旁俊逸青年,化光升空,消失於天際。

白髮女真嫵媚一笑,不發半語,收起場中屬於自己的財物,再探出真元捲了五十壇靈『液』,遁空而走。

方臉道士同樣收下五十壇靈『液』,朝天道宗二人拱手:“兩位,告辭!”朝另一個方向飛離,轉眼不見。

場中只剩李遊三人,以及擺放整齊的百壇靈『液』。

袁路梅這才有機會問明緣由:“小友,現在可以告訴我原因了吧?”

李遊從壇灌上收回注意力,解釋道:“你們外來之人不知,彩蠻山脈幾乎大部分植物都變異了,看著沒什差別,其實功效未知,一些甚至與原來相反,那株白莢參雖有可能『藥』效依舊,但畢竟機率不定,還是分些靈『液』保險,前輩你說是吧?”

“原來如此,”袁路梅恍然大悟,隨即拍了拍李遊肩膀:“此次多虧小友提醒,否則損失靈『液』是小,鬧出了笑話讓宗門蒙羞,那就萬死莫辭了……!”

李遊撇撇嘴,什麼宗門蒙羞太假,怕煉壞丹『藥』才對。白莢參只是六合金髓丹八種主『藥』之一,其餘七種價格也不低,一旦白莢參的『藥』『性』有誤,煉丹炸爐,全部損失加起來,幾十倍於這這兩百斤靈『液』,到時哭都沒地兒哭。

見兩人無動於衷的樣子,他催促道:“前輩難道不收了靈『液』麼?這個……你看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能不能……這個……”拇指搭上食指來回搓動,做天下人都懂的手勢。

袁路梅啞然失笑,袞服青年伸手幻化出一隻真元巨掌,合攏捏起李遊,硬生生拖回面前,陰森道:“冒充天道宗弟子之事都沒跟你算賬,還想分靈『液』?”

李遊用力掙了掙,巨掌巋然不動,只得無奈道:“這位王爺前輩,我和你們天道宗是真能扯上關係,算不得冒充……最多,一半的程度……”

“小子胡言『亂』語,什麼一半一半,你以為切西瓜?”袞服青年火光道:“還有,我姓寧名錦鴻,才百一十歲,不是什麼前輩,王爺亦是凡塵舊事,再『亂』嚷嚷,別怪我不客氣!”

一百多歲,在老子這種四十多歲年輕人面前,當然是前輩,李遊心中腹誹,口頭卻服服帖帖:“是是是,晚輩有錯,寧師叔恕罪!”

寧錦鴻揮手散掉真元,徑直問:“老實交代,你體內‘萬物斬’哪來的?”

“兩位師伯師叔,都說了,嶽蘇航啊,是你們不信而已,”李遊無奈嘆口長氣,從納戒拿出真傳資格令牌:“看到沒,萬一我將來成了真傳,你們還得喚一聲師弟,這輩分就有點『亂』了……”

“真傳令!”

袁路梅和寧錦鴻同時失聲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