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看來,無論選擇賣毛豬還是賣淨豬肉,嚴坤給的價格都比別人給的高。

蔣婆子在心裡盤算,家裡的豬大概都在兩百斤左右,按毛豬算,一頭豬她就能掙個兩千四百文,如果家裡能養十頭豬,那就是二十多兩銀子的收入。

最近缺錢缺的厲害的蔣婆子隨時隨地都在琢磨著給家裡創收的法子,只可惜養十頭豬可沒有現在養個三四頭豬那麼輕鬆,到時候要熬的豬食也不是一個量級的。

現在王春花被趕回了孃家,梅娘和蘭娘又還是個半大孩子,根本做不了多少事,家裡的人手,顯然不夠。

將這個擴大養豬規模的心事放到腦後,但是這件事終究還是在她心裡留了個影子,不知道哪一,又會被想起來。

此時嚴坤的想法,和蔣婆子想的有異曲同工的地方。

作為一個殺豬多年,賣豬多年的屠戶,他自然看出隸家這幾頭即將出欄的肉豬的不凡,只是他畢竟還沒殺一頭瞧瞧,現在心裡對那幾頭肉豬的質量鑑定,也只是一個樂觀的猜測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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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靠殺豬賣豬肉養家餬口的男人,對於嚴坤而言,附近鎮民以及偶爾趕集買豬肉的村民只是他收益來源的頭,真正大頭的進項是那些大戶人家,以及酒館飯莊的單子。

現在鎮上一共兩個屠戶,一個是他,還有一個是年紀比他大,資歷比他老大王屠戶,他殺豬已經二十多個年頭了,平柳村這一塊的豬幾乎都是他承包的,村裡人都求踏實,沒什麼意外也不會想著換屠戶,除非嚴坤能出一個比王屠戶收豬價格更高,殺豬價格更低的價格,但是打價格戰的惡性後果,絕對也不是他想看到的,往往這麼一通搞下來,殺敵一萬自損八千,不是什麼好事。

所以一直以來,嚴坤和那個王屠戶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雙方各有自己的地盤,對方地盤裡的,除非人家親自找過來,不然不會主動去接洽。

起來,他今來單家,也算是犯了王屠戶的忌諱了,也不知道對方的心裡,到底會怎麼想。

前不久,縣城新開了一間飯莊,在找合適的豬肉供源,對方開口就是月五百斤的需求,附近一些屠夫都看中了這樁生意,嚴坤和王屠戶也不例外,要是能夠談成這樁生意,每個月都利潤就又多了兩三兩的純利,這對他們這樣的屠戶而言,也是個不的數目了。

嚴坤現在的壓力尤其大,他就那麼一個兒子,可因為兒子現在的名聲,恐怕將來給他找物件就是一件老大難的事,只有拿出豐厚的彩禮,才有人家願意將好好的姑娘嫁過來。

而且嚴坤心裡也堵著氣,他兒子那般好,一般的姑娘根本就配不上。

他不想給兒子找一個湊活的人家,這麼一來,更得把家底攢的足足的,讓兒子的條件優秀到那些好人家的姑娘能夠忽視他在外的那些兇名為止。

為此,那個酒樓的單子,他要定了。

單家的豬養的很好,等到那酒樓的掌櫃查驗他們每一家給出的貨源時,他就將單家那幾頭豬帶過去,想來一定能夠壓過王屠戶的。

這十里八鄉養豬的人家攏共就那些,養豬的手段,他大致也都瞭解,決計不會有哪戶人家的豬比單家的更好了。

嚴山生沒想到他爹那麼早就開始幫他琢磨起娶媳婦的事了,此時他眼巴巴的看著蔣婆子懷裡抱著的乖乖的,安安靜靜的妹妹身上,多想自己也能抱抱這個可愛的妹妹。

“娘,我知道錯了,你讓我回家吧。”

蔣婆子客氣地留嚴坤和嚴山生在家吃飯,他們可是送了那麼大塊的豬肉過來呢,怎麼都得好好招呼人家一頓。

加上嚴坤給出了那麼厚道的一個收豬的價格,蔣婆子更加得將這個財神爺給哄好了。

正當大夥兒笑等著單峻海和單峻山回來的時候,一個不速之客搶先他們一步衝進了院子,撲通一聲,五體投地跪在了蔣婆子的面前。

枯瘦的身形,黃瘦的臉頰,凌亂的頭髮粗糙毛躁。

蔣婆子看著對方身上那件打滿補丁的破舊衣裳,差點沒認出來這就是她家那個剛被攆回孃家沒多少日子的二兒媳婦王春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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