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峻海算過了,平均每接待一戶城裡來的貴客,家裡就能有二十兩銀子的收入,而他們所需要支付的成本,也就只是一些家裡種的蔬菜,以及自家養的雞鴨罷了,這點東西換算成銀子,連一兩都不用。

前些,縣令又來了趟家裡,單峻海幾乎可以預料到之後即將再次爆發的人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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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到閨女出了自己的委屈之前,單峻海一直都沉浸在降橫財的喜悅中,甚至看著家裡的日進斗金,還有一種不真實的幸福感,就跟踩在棉花上一樣,整個人都輕飄飄的,他想著,要是能將這個生意持續下去,每接待一戶貴客,一個月下來,那就是五六百兩的銀子,他們家在分價錢,多年來攢下的全部家產,也就這個數罷了。

但現在女兒的委屈打破了他這個幻想,讓單峻海意識到了這份生意的不穩定性。

他不傻,自然知道那些城裡的貴人來他們家吃飯的目的是什麼,左右就是向父母官表忠心,向他們旁敲側擊的打聽縣令的偏好,至於其他的,家裡優質的食材算是一份,別的,就再也找不出來了。

縣令的影響力終究有限,城裡那些鄉紳也不全是傻的,在意識到他們家沒利可圖的時候,就不會再來了,想要將這份生意做得長久,單峻海就該想想怎麼在其他方面,提升自己的競爭力。

想想縣城裡那些生意紅火的飯莊酒館是什麼樣的?

首先是裡頭的擺設,得有檔次,還得文雅,顯然家裡的那些舊桌椅得換換了,不用什麼上好的木料吧,起碼得看上去幹淨整齊,不至於讓那些貴人看了,就產生該不該坐,能不能坐的疑慮。

還有就是家裡的那些鍋碗瓢盆,以往就想著便宜省事,用的都是鎮上土窯燒出來的陶碗,掛的釉不齊整,灰乎乎的,洗得再幹淨,看上去都有些髒,還因為這些陶碗年壽有些久,不少都有了豁口或是裂痕,現在看來,為了招待那些貴客,還得再去縣城買幾套好些的瓷碗來。

這些都是細節,還有一些大專案的改變。

比如家裡的院子,也該重新規劃一下,進屋的泥地得壓實了,院子裡那些蔬果不能再東種一塊,西種一塊了,不像那些城裡的大戶人家一樣種植賞心悅目的花卉,起碼得讓那菜園子,看上去齊齊整整的吧。

家邊上那個被他們買下來修建成牲畜棚的宅子,在山腳下那一塊牲畜棚建完後,就得重新修一下了,單峻海琢磨著,是不是可以將那個宅子推倒重建,然後和家裡現在的院子打通,這麼一來,家裡的房間還能增加,看上去也會更大更氣派。

偶爾遇到什麼狂風暴雨的氣,貴人被攔下了,也能有一個歇腳的地方。

“全下,就沒有人會不喜歡咱們福寶的。”

單峻海簡直愛死自家寶貝了,要不是她的這番委屈,他都沒有想過這些事呢。

不知道自己無意間戳中了真相的單峻海抱著閨女狂親,然後急匆匆的,也沒來得及跟媳婦詳細解釋,就火急火燎的跑爹孃的屋子去了。

“甭理你爹,福寶今晚就和娘睡,娘給福寶講金銀斧頭的故事。”

蘇湘抱起閨女摟在懷裡的枕頭和被子,然後將莫名其妙就跑出房門的丈夫關在了屋外頭。

等單峻海和爹孃通宵長談回屋,等到的就是拴上門栓的房門。

委屈巴巴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單峻海看看月色,也不捨得吵醒估計已經睡著的媳婦和閨女,帶著一腔激情,去兒子的房間暫睡一宿。

“山生哥哥。”

如單福寶期望的,在單峻海的勸下,家裡拿出了一筆銀錢,用於家裡頭傢俱擺設的替換。

因為村裡的木匠手藝尋常,因觸峻海特地託嚴坤從鎮上定了一批傢俱,今嚴坤來鄉下,順帶著把其中一部分已經趕製完成的傢俱送過來,已經快一個月沒來單家的嚴山生,也跟著一同過來了。

“福寶妹妹。”

嚴山生把手裡的珠花攥的緊緊的,也不知道妹妹會不會喜歡他給她帶的禮物。

往日聽慣聊稱呼,不知道為什麼,單峻海陡然間有些牙酸,警惕地盯上了跟著嚴坤過來的嚴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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